手,恐怖的反彈力量將會拉扯住整個世界,將災難席捲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虛無魔女白色的眉毛一瞬間聚攏,發出了一聲。
“啊?”
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一種局面。
萬蛇魔女艾妮莎拿著單薄的籌碼上了和巨神與世界對抗的賭桌,怎麼看都一副必輸的樣子,更不可能有任何外援。
但是,隨著不斷加碼賭注漸漸變得高出天際,對方卻始終源源不斷地將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籌碼扔上桌來。
完全不講道理。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現在,魔女議會已經快要賭上了半個世界,這個時候想要撤也已經撤不下來了。
因為你輸不起那半個世界。
——
通天塔的最上面。
看到已經上了“賭桌”的五位魔女,塔魂卻離開了塔的邊緣,他在朝著那座神廟而去,抬起頭似乎再度看到了那片群星的世界。
他曾經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最適合欣賞星辰大海的地方,那裡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群星都在閃耀。
但是再美麗的景色,也終究有厭倦的那一天。
他想起了自己剛剛誕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似乎對一切都感興趣,他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喋喋不休地對著自己的“獄卒”艾妮莎說著天真可笑的話語。
他每天都會站在塔的邊緣,不厭其煩地看著下面的世界,而當獄卒在外面忙碌過後回來,他便會圍繞在對方身邊說。
“我今天看到了一片像手掌一樣的雲飄過。”
“我看到原始鳥飛過山下。”
“我看到山的那邊有著一塊腦袋一樣的石頭。”
“我看到……”
那個時候,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個無聊空虛到極點的存在,做著近乎自我毀滅的瘋狂事情,在來到這片諸神國度之前,他的眼前早已經就化為了一片虛無,再也看不到曾經的彩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不再怎麼說話了。
應該是誕生的幾百萬年以後吧。
因為他的世界被說盡了,也已經沒有任何歡言笑語可講。
當一個擁有高度智慧的個體變得無話可說,連心事都沒有什麼可講的時候,他距離瘋狂或者說毀滅也就不遠了。
他還記得有一天。
自己向自己的“獄卒”發起了火,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發火。
他開始向自己的“獄卒”抱怨自己作為一個被打包好等待著送出去的禮物的命運,彷彿自己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的原因,他其實並不怨恨她,因為她是自己唯一能夠平等交流的物件,這個世界只有她一直靜靜地陪伴在自己身邊。
也是這一天他才發現,那個看守著自己的獄卒同樣也是一個囚徒,她可憐兮兮地對著自己說,她只是一個魔女。
她無能為力,她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想起對方可憐兮兮的表情畫面,塔魂也忍不住笑了,那個時候的艾妮莎也同樣不成熟,有時候天真得可愛。
塔魂回憶著過去,他開始想,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了。
在歲月之中,他們不知不覺之間也在一點點地變成當初最為不屑的存在。
慢慢地。
塔魂來到了生命神廟前,他要出發了,來到這裡做最後的告別。
他是在這裡誕生,也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艾妮莎。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塔!”
“你是誰?”
“你是生命主宰的通天塔,而我是萬蛇之母的魔女。”
塔魂學著艾妮莎經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