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一個又一個新世界和生態環境,就像是一個個我們孕育出的孩子,我們為之付出了一切,也寄託了一切。”
對方轉過身來,那是一個連眉毛都是白色的女性神形者,但是赫爾法斯並沒有看她的模樣,他知道那一定是超越於美和凡人認知之上的美貌,但是對於這樣的存在別說是相貌,性別、物種甚至是血脈基因都不再重要,是可以隨時修改變化的東西。
就算赫爾法斯也是如此,他已經換過一次又一次軀殼,對於神話和永生者來說除了概念上的固執認知外,這些東西其實早已經不再能夠代表什麼了。
他看的是對方的眼睛,那是一雙溫柔的眼睛,但是穿透那溫柔的表象可以看到背後的堅定和執著,那雙眼睛在告訴你對方有著某些絕對不會改變和被突破的東西。
虛無魔女貝絲。
那個不願長大的孩子,最終還是長大了。
她也知道自己終究要前行,也找到了自己的執著甚至是信仰。
不過從始至終,她似乎都沒有離開過那座玻璃缸。
赫爾法斯:“我對這個文明擁有著我的情感,我看著它一點點誕生,也希望它能夠和平和安寧地延續下去。”
虛無魔女:“那太好了,我們很擔憂你也成為艾妮莎的同行者。”
赫爾法斯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你覺得自由重要嗎,你覺得艾妮莎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虛無的魔女:“我不太在乎這些,活著,可以感受溫暖,會痛,要吃東西。”
“會開心大笑,會快樂,會想要同伴。”
“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這些不才是最重要的麼,為什麼要捨棄實實在在的這些東西去追尋那些虛無縹緲之物。”
赫爾法斯行了個禮表示感謝和指點:“我明白了。”
虛無魔女指了一個方向:“他在和朋友告別,也在等候著你。”
說完,一陣孢子泡沫淹沒了大海,她也前往了其他的地方。
赫爾法斯一路循著魔女指引的方向前行,隨著前進他看到的孢子泡沫也變得愈來愈多,鋪天蓋地地從遠方撲了過來。
甚至,他還在那孢子泡沫之中看到了一個個正在散去的身影,聽到了它們的竊竊私語。
“結束了。”
“一千萬年。”
“下一次什麼時候開始。”
“聽從魔女殿下的意志吧!”
他一點點地走到了玻璃缸前。
在那聳立到天雲之上的玻璃缸壁下,他找到了使者。
對方已經不再是附著在傘上的面孔模樣了,他用寶石打造了一副人形的軀殼,將自己的頭接在了上面。
他用手杵著頭,做出一副思考者的模樣。
當赫爾法斯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也剛好抬起頭,原本有些呆板的臉龐露出了笑容。
“午安!”
“赫爾法斯大人!”
正午的太陽穿過泡沫,在對方的晶體身體裡折射交錯著,顯得越發地耀眼了,就好像他也在發著光。
——
赫爾法斯也坐在了玻璃缸外的“基座”上。
他沒有問雲傘去哪裡了,只是靜靜地聽著使者如何完成自己賦予他的使命。
“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執行赫爾法斯大人您給我的任務,記錄下那個玻璃缸裡的所有資訊,雖然它是擬態的,但是卻和外面一模一樣且絲毫不差,在其中我甚至完全分不出真假。”
“但是儲存的資訊越來越多,我便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玻璃缸裡我會逐漸變得強大,還能製造出更多的留影晶石記錄更多的資訊,但是我在外面的身體卻不會變化,那裡沒有那麼多可以用來儲存的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