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安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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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潮汐越湧越高,漸漸的覆蓋海面站立之人的腳踝。
漁村的領主和蒂託家族的祭司,以及他們的奴僕、士兵也在這個時候醒來。
他們目光四處尋找著桑德安的身影,卻什麼也沒能看到。
“人呢?”
“去哪裡了?”
祭司急速奔跑在海邊的沙灘上,到處尋找著桑德安的蹤跡,他得到訊息千里迢迢從火山王國的邊境跑到這裡來,便是為了看看第二代聖徒斯坦·蒂託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斯坦·蒂託竟然將《最後的篇章》也留在了這裡。
他親眼看到了偉大詩人的聖遺物在他的面前出現卻沒能得到,這讓他懊惱不已。
他破口大罵。
“卑賤的奴隸。”
“你以為竊取蒂託家族的東西,逃走了便沒有事了嗎?”
“那可是聖徒的遺物,整個世界都會找到你的,蒂託家族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言語能夠表達他的懊惱和憤怒,如果他能夠得到《最後的篇章》,他說不定就能夠成為聖徒意志的繼承者,聖徒家族的族長。
祭司最後看向了斯坦·蒂託留下的小屋:“小心一些,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帶回去。”
而如此大範圍的幻術力量,強大的智慧權能波動也引起了神降之城的注意,
神降之城的城主帶著人來,將想要將斯坦·蒂託居住的房屋和裡面東西全部帶走的祭司攔住,二者圍繞著聖徒斯坦的遺蹟和留下的東西展開了爭奪。
城主對於祭司嗤之以鼻:“聖徒蒂託家族?”
“真正的蒂託家族因為火山王國的陰謀而斷絕,第二代聖徒斯坦·蒂託並沒有留下後人,你是哪裡冒出來的聖徒蒂託家族。”
“你不過是一個旁支而已,也敢稱聖徒之名。”
祭司並沒有示弱:“憑什麼?”
“憑我們的姓氏。”
蒂託家族支脈的祭司可不怕一個神降之城的城主,哪怕對方更加強大,這裡還屬於神降之城。
但是蒂託家族那盛烈如太陽一般的名聲,主脈一支的斷絕,都讓他們有了依仗。
連出兩代聖徒的他們絲毫不怕一個早已權利邊緣化的城主。
希因賽的國度還真沒有幾個人真的敢對他們這些姓氏為蒂託的人的動手,起碼不願意在明面上和他們起衝突。
二者僵持不下,神降之城的城主不可能讓他帶走斯坦·蒂託的遺物。
而祭司也堅持這裡的一切都屬於蒂託家族,絲毫不退讓。
幾天後。
遠處大批軍隊的步伐掀起塵土朝著海邊而來。
赫尼爾王親自帶著人來到了這裡,名義上是巡視神降之城,還有和魔淵之國的王子會面簽訂盟約。
但是這一切原本用不著他親自過來。
他是聽聞了斯坦·蒂託遺物和《最後的篇章》現世後,立刻絕頂親自過來檢視。
蒂託家族的祭司看到赫尼爾王,那有恃無恐的底氣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他可知道這位王者的強硬和手段,之前蒂託支脈一族的一直都想要成為聖徒意志的繼承人,但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赫尼爾王拒絕,怎麼也不讓他們冠以聖徒之名。
赫尼爾看著這個之前趾高氣揚,如今色厲內荏跪下的祭司,發出了一聲鄙夷的輕笑。
“偉大詩人蒂託、第二代聖徒斯坦·蒂託,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你們是什麼樣的人物,自己不清楚嗎?”
“還想要聖徒家族的名號。”
赫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