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怎還能有命活下去
蕭府這邊,文君華回府的時候,已是入夜。
白露悄然無息地等候在蕭家角門處,接應了文君華之後,方屏息凝神地報了聲兒府上的動靜:“一切安好,你那邊呢?”
“一樣。”文君華的聲音很輕,亦是透著點疲憊,想著這次算下來,自己也是欠了江掠衣些許人情,那人不簡單,可得想個法子還了,否則,他日因此而被他捏在了手裡,可是壞事。
主僕二人行色匆匆靜悄悄地一路走來,想來周邊都是被白露一早打點過了,並無閒人。
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後,文君華方鬆了一顆心,輕輕地將悶在心裡的那口氣慢慢地呼了出來。
本是為了去澄清那事兒,還彼此一個清白的,現下這般情形,倒真像是自己出去與人**了一般。
白露早為文君華備好了熱水一類,文君華也是乏得緊,便顧不上其他,直接進了耳房,等著白露來伺候自己沐浴。
趁著白露伺候自己洗漱的空當,文君華將今日自己那邊的情況一一地跟白露提了,末了,不待自己驚奇感慨,白露卻是先聲奪人:“那人瘋了罷,居然會將自己毀成這樣?”
文君華起先是暗驚,聽白露的口氣,像是與江掠衣很熟一般,不過爾後想想,江掠衣算是大有名氣的,加之這些時日進出蕭府頻繁,白露熟悉也屬正常。
洗漱完畢之後,白露為文君華換上了常服,文君華頭髮微溼,踩著輕盈的步子出了耳房,臥室內的暖香令她聞著安心。
“心情就這麼好?”蕭旁的這一聲,顯得格外突兀,將室內的寧靜全然打破。
文君華沒料到蕭旁會來,便是睜開了自己微眯著享受的眼,錯愕一閃,終是在眼中恢復常色:“你來了多久了?”說罷,已是向蕭旁這邊走來,卻是忽地皺了眉。
“你喝酒了?”聞著蕭旁周身散發出來的酒味兒,文君華心下微顫,臉上也是帶了些生氣的表情,“你傷口才好了些就喝酒,平日裡大夫說的話全是白話麼?人看起來都這麼大了,怎麼有時候行為處事卻還是任性得像個孩子……”
蕭旁本是坐於文君華的軟床上,聽聞文君華這般訓斥關切自己,卻是忽然起身,伸出了寬厚的雙臂將她給攬住了。從後至前地摟住了文君華那纖細的腰肢,用下巴抵住了她那含著馨香的脖頸:“因為想你了。”
文君華本欲推脫,卻因這幾個字而怔了神,慢了手裡的動作。
含在嘴邊的那句“你總是可以為自己找到藉口”,卻是忽然地變成了軟軟的一句:“又不是隔得很遠的,隨時可以……唔。”
尚未說完的話語,即是被蕭旁忽然覆上來的唇瓣給掩了下去,他臉上,唇間,舌上,那溫熱香盈的氣息不時地鑽入文君華的身體裡,每一絲,每一點,都絲毫不落。
她不大舒適地側仰著頭,配合著自己身後那個男人俯下的臉頰,吻得很小心,很辛苦。
直至脖頸微酸,蕭旁才是淺笑著放開了文君華,復又重新地摟住了她的腰肢,溼唇早已貼上了她雪白香盈的脖頸。
文君華的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究竟是從何時起,自己已然不再抗拒這個男人與自己親密接觸,甚至偶爾一兩回,她已經能夠平心靜氣地接受,乃至於有過一星半點的回應。
人的心,總是在這般不為人知的時刻,悄悄地偏移,悄悄地改變的麼?
從耳房裡收拾完畢出來的白露,無意瞥見了這麼曖…昧的一幕,卻是抿著唇真心地笑了,悄悄地在蕭旁遞過來的眼色中識相地退了出去,並將守在門外的那起丫鬟們也一同給打發了。
蕭旁忽然輕輕放開文君華,走到她的面前,復又伸出手來抱住,右手騰出,捧起了一縷她那剛洗尚且微溼的碎髮,面色迷醉地說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