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狂之態,不時搖擺不定仰首輕嘶,走了一陣又突然停下,似是顯得異常驚懼。
張石和王忠見此狀況,也頗感束手無策,只得加緊一聲聲吆喝,一遍遍揚鞭抽打。
柳如煙緩緩走在前面,見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心中甚感蹊蹺,忙朝那張石王忠問道:“怎麼了,這馬為何不走?莫不是走得有些疲累了,鬧著情緒?”
他隨即扯韁調轉馬頭,朝這邊返回過來。
見這馬車突然停下,車廂裡的幾個人也禁不住探出窗來欲看個究竟。
許楓見拉車的黑馬現出些許癲狂之態,心下一凜,笑道:“我看這馬定是被剛才那怪聲驚嚇到了,所以才會現出這般模樣來,大家莫要著急,只需對它稍作安撫,便可無礙。”
說罷,一掀車簾跳下車來。
走到路旁揀拾了一些鮮嫩青綠的草料來,雙手捧到馬嘴前,那馬見他過來,以為是主人要訓斥它,四蹄來回踱步,仰首又是一聲輕嘶。
只見他伸手輕輕扶摸著馬鬃,自上而下為它梳理一番。那馬似是感覺到了舒適,漸漸地平靜下來,嘴裡打著噴嚏,定定地望著他,慢慢張口吃起草來。
眾人一見,不由得面面相覷,露出了微笑。
夢花何曾見過如此情形,只覺新奇有趣,兩眼放光,歡快地說道:“哎呀,你們看,馬兒被馴服了,還是伯伯有辦法,這馬拉著我們走了那麼遠的路,一定是又累又餓,再加上方才受了驚嚇,才會發狂起來。看來,伯伯是很懂得馬兒習性的!”
冷月也附和道:“嗯嗯,爹爹懂的事情可多了!”她望著爹爹目光閃動,流露出無比崇拜的神色來。
柳如煙也感到十分驚奇,喃喃說道:“沒想到伯伯還懂得馭馬之術,侄兒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許楓一邊撫摸著馬鬃,一邊給它餵食,淡淡笑道:“馬駒雖是畜牲,但也是很通人性的,只要對它好些,它自然就順從了!唉,這也不是甚麼馭馬之術,只是懂得一些馬的習性罷了!”說罷,又朝張石和王忠說道“好了,這馬吃飽了就沒事了,事不宜遲,我們得儘快趕路,再耽擱一陣,太陽就要落山了。”
他抬頭望了望天色,又朝四下打望一番,轉身跨上了車廂。
馬車沿著前面緩緩駛進,不到盞茶功夫,已駛出了這片林子。
出了林子,前面豁然開朗,頭頂的藍天白雲又呈現出來。
日已西斜,此時已到了下午三刻。
前面官道上,果然顯出兩條岔路來,柳如煙騎著馬跟在馬車旁緩緩而行。
按照許楓的指引,馬車拐進了右邊那條岔路。
這條路比方才行走的官道顯得更狹窄了些,兩旁是肥沃碧綠的田野,四處生長著五顏六色的野花。
一陣山風吹過,草絮飄飛,空氣中散發出一縷淡淡的花草芬芳。
夢花是最喜歡各種花花草草的,一看見美麗的野花,就挪不開眼,顯得異常興奮。
她將頭探出窗外,指著那些野花,嘴裡興奮地叫出各種野花的名字。
上官紅琴看在眼裡,忍不住朝她打趣說道:“花兒,你真是人如其名啊,看見鮮花你就興奮,怪不得你爹爹給你取名夢花。看來,你天生就喜愛鮮花的。”
冷月也說道:“是啊,娘,每次和花妹去蝴蝶園裡玩,她都要去採摘好些野花回來,插在房間裡,滿屋子都飄滿了花香。我看,楚伯伯給她取的這名字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呈現出一大片寬闊的桃花林來。成百上千株桃樹遍佈山野,一朵朵粉紅銀白的桃花開滿了枝頭。
馬車穿行在其間,彷彿進入了一片桃花的海洋。
一陣陣濃烈的花香撲鼻而來,幾欲令人沉醉。
眾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