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頭痛欲裂。他已經很久沒品嚐到醉酒的滋味了,便是那一次,卻讓他生不如死,終身難忘。
倒不是他不勝酒力,他本是嗜酒的人,喝醉酒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根本算不了甚麼,但前日在悅來客棧醉酒,卻是為了借酒消愁,希望用醉酒來忘卻心頭的苦悶,憂傷,內疚和痛苦。
他原本以為就此便可一醉解千愁,殊不知,這美酒非但不能驅散他心中千愁,反而是越喝越愁,愁上加愁!
所以,他決定今天不再喝酒。他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想清楚該怎樣去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眾人見他只叫了菜,卻沒叫酒,都覺得十分奇怪,詫異的面面相覷。
還是夢花忍不住問道:“許伯伯,平常吃飯你都要喝點酒的,為何今天不叫酒呢?”她當真是大大咧咧慣了,隨口便問了出來。
許楓望著她,盈盈一笑,微微皺眉說道:“伯伯上次在悅來客棧喝醉酒難受,今天便不喝了,怎麼,花兒,你想喝酒麼?”
夢花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左顧右盼,喏喏的說道:“我才不想喝呢,喝醉了難受!”她也學著許楓的話頭,眨眨眼,顯出一副古靈精怪的俏皮模樣。
柳如煙見她故意學長輩的樣,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便有些微慍,輕聲喝斥道:“花兒,不可無理!怎麼能和許伯伯這樣說話呢?還不趕快同許伯伯認錯?”柳如煙沉著臉,對她怒目而視。
夢花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長輩的出言不遜,禁不住羞得漲紅了臉,嘟著嘴,尷尬的垂下頭去。
上官紅琴心知夢花的性子,只道她是因為高興才會那樣打趣,又怕她一時下不來臺,生起氣來,忙打著圓場說道:“哎呀,花兒對她許伯伯並無不敬之意,只是方才得了個寶貝,心裡高興,故意打趣這樣說的,柳賢侄,你快別責怪花兒了。”她看著兩個後生晚輩,面露笑容,顯得甚是慈愛。
花兒禁不住嫣然一笑,對上官紅琴說道:“你看,還是伯孃最瞭解我的,我哪裡會對伯伯不敬呢,伯伯從小對我那麼好,把我當做親生女兒看待,我是最喜歡伯伯和伯孃的呢!”
這時,冷月卻忍不住撲哧一笑,白了夢花一眼,幽幽道:“花妹妹,就你一張嘴厲害,盡討爹爹和孃親的歡心,我可就不如你了,不會說好聽的話,討他們歡心!哎,對了,你有空教教我啊?”她說罷,探頭湊近夢花臉旁,睜大眼睛瞧著她。
夢花斜了她一眼,被她冷不丁的一番奚落逗得樂了起來,兩人不由得相顧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菜式已端上桌來。
小二上完菜,朝眾人點頭哈腰,笑道:“各位客官,菜已全部上齊,各位請慢用!有甚麼需要效勞的,儘管招呼!”
說完,朝眾人躬身一禮,轉身快步而去。
正在這時,大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群身著官服的佩刀青年。大約有十數人之眾,他們昂首挺胸地立在門口,顯得一副氣宇軒昂的神態。
每個人臉上都顯得異常嚴肅,定定的望向堂中。
小二見有官爺前來,連忙笑臉相迎,快步跑了過來,一番點頭哈腰招呼著,將一行人迎了進來。
他們一進來,便朝堂中正在吃喝的食堂掃視一番,為首的是一個高大強壯的青年,只見他從胸兜裡掏出一副畫相抖開,展現在小二面前,沉聲問道:“小二,可否見識過這畫相上的人?”
那小二見狀,頓時一驚,張大了眼睛,湊近仔細一看,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回官爺,沒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只得陪著笑,訕訕的說道。
見到那官兵一臉嚴肅,心知不敢得罪,臉上顯出一絲懼色。
那官兵定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