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十年前的中原武林可謂是聲名顯赫,以懲奸除惡為己任,以抓捕採花大盜而聞名。落霞娘娘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巾幗女英雄!”
說罷,又看著柳如煙說道:“這位是我的賢侄柳如煙柳公子,武林中後起之秀,難得的青年才俊!”
經他這麼一番介紹,眾人間相互抱拳寒喧。剛才劍拔駑張的緊張氣氛,已是煙消雲散。
紅琴居又恢復了先前的祥和安寧。
許楓豪氣千雲的笑道:“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方才的事全然是個誤會。大家莫要再提,二位快快請屋裡高坐!”
杜丁和趙光聽他這麼一說,禁不住面現羞愧之色,那趙光臉上瞬青瞬白,對許楓抱一抱拳,略顯出些許尷尬的說道:“方才我等實在莽撞,多有得罪,還望許大俠莫要怪罪才好。”
許楓哈哈一笑,擺擺手道:“唉,趙壯士何出此言,方才只是個誤會,況且二位也是不知內情,被那奸人蠱惑,這個事就不要再提了。快快請進屋內一敘!”
眾人隨他進得屋內,他隨即招呼丫鬟沏茶款待。
少頃,兩個丫鬟各自端上一壺茶走了過來,為堂中每人斟了一杯,轉身離去。
上官紅琴還沒有從剛才的慌恐中緩過神來,雖然,她早年間也跟隨丈夫浪跡江湖,也曾見識過許多這般刀尖抵血的場面,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再加上已過不惑之年,所以越發變得膽小,遇事更加謹小慎微,唯恐自己的至愛親人有什麼閃失。
想到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她依然心有餘悸。面上緊張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雖然丈夫已對那兩人和顏悅色,但她心裡始終覺得,他們剛才想置丈夫於死地,就定然是不懷好意的惡人。尤其那個姓杜的年青人,渾身散發出孤傲高冷的氣息,冷冷的面孔,冷冷的話語,冷冷的眼神……似乎他一生出來就是這般冷酷的模樣,令人望之便要不寒而慄,這樣冷冰冰的人,誰還敢和他說話,交朋友?
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們好臉色,想到方才他們咄咄逼人的一幕,就令她渾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
而許楓卻顯得頗為大度,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與他們高談闊論,侃侃而談。
許楓正襟危坐,一邊招呼眾人品茶,一邊說道:“當年,順風鏢局的謝總鏢頭被害一事,在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雖然順風鏢局的名號在武林中並不算響亮,甚至排不上什麼地位,但謝總鏢頭為人正直,一向樂善好施,經營鏢局也是中規中矩,所以,順風鏢局在秦漢一帶也是有口皆碑。”
“並不曾聽說,他在武林中可有結下什麼仇家,但自從那次押鏢之後,他卻莫名其妙的離奇被害,因為那趟鏢被劫的地方,正處於唐家堡的勢力範圍之內,是以,當時所有的苗頭都指向唐家堡,唐家堡自然也就成了重點懷疑物件。”
他說到這裡,茗了一口茶,看了看杜丁和趙光,又繼續說道:“謝總鏢頭和那五個鏢師被害以後,順風鏢局一時群龍無首,很快內部便起了紛爭。形成了以副鏢頭和大護法為首的兩派勢力,雙方明爭暗鬥,各執一詞,將整個鏢局上下弄得是烏煙瘴氣。”
“一方說應該立即選拔出一個徳高望重者出任總鏢頭,一方卻又說,謝總鏢頭屍骨未寒,應當先追查出真兇,為謝總鏢頭報仇。兩派人馬就這樣爭來爭去,終致人心渙散。那段時間,順風鏢局的業務量急速下滑,不久之後,這個成立了十年的鏢局便宣告解散。”
他一口氣說出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眾人聽罷,皆都忍不住發出感概。
這時,坐在一旁靜靜傾聽的落霞娘娘開口問道:“那此事又是如何牽連在許大俠身上的呢?”她甚是疑惑的望著許楓。
許楓深深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