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鵬。他將玉牌墜在羅林面前,羅林見狀,眉頭緊蹙,右手握成拳頭,又緩緩鬆開。他的神色沒有明顯變化,極細微處轉瞬即逝。
柳如煙看著這塊玉牌,聲音冷如冰霜,緩緩道:“前輩可曾認得這塊玉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那玉牌上,羅香雪和中年婦人更是驚得滿頭霧水,猜不到柳如煙究竟要做什麼?他說了那麼多是想表達什麼?
羅林心裡咯噔一下,目光閃爍,精芒陡斂,面色由青變紅,平靜地說道:“這是十二連盟飛鵬幫用以發號施令的玉玦,我曾經是飛鵬幫之主,當然是認得的。你怎麼會有這塊玉玦,你到底是什麼人?”
柳如煙的目光如炬,咬緊牙緩緩道:“前輩莫要著急,且讓晚輩慢慢說來。二十年前的一個夜晚,一群蒙面人闖進松雲峪柳家莊,殺害柳家莊上下數十條人命,柳家莊主人柳玉樓夫婦也未能倖免,鮮血流滿了整個庭院,那幫人殺完人後,又在院裡院外尋找財物,而目的只是為裡一本曠絕古今的醫書,當他們得手後,便一把火將柳家莊燒得精光。柳家莊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家破人亡,而那幫歹徒揚長而去從此消聲匿跡。”他說著,眼眶漸漸溼潤,眼角微微顫動,臉上已因激動脹得通紅,目光如一把劍死死盯在羅林臉上。
羅林心中大駭,面色如土,他緩緩站起身來,盯著柳如煙皺眉道:“不錯,這件慘案人盡皆知,你姓柳?那你和柳玉樓可是有什麼關係?”他思緒翻湧,回憶泛起漣漪,似乎已想起了那些過去的事。
柳如煙一字一字幽幽道:“不錯,我正是柳玉樓的兒子,我叫柳如煙。”他從窗前踱著步子,距離羅林三米處停住,語聲冷冷地道:“這塊玉玦便是從我爹柳玉樓身下找到的,當時他已氣絕身亡,玉玦握在他手中染滿鮮血,試問前輩,二十年前,你正是飛鵬幫主,而這塊令牌又是幫中信物,只有幫主一人才有。我想問問前輩,這令牌為何會出現在我爹手中?柳家莊慘案是不是你們飛鵬幫所為?”他的眼裡已佈滿殺氣,冰冷如刀的殺氣,如同一把利劍盯在羅林臉上。
羅林目光閃爍,緩緩道:“原來你就是柳玉樓的孩子。不錯,當年我還是飛鵬幫主,這塊玉玦也正是我用以發號施令的,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今日又找上門來,我就如實給你說了吧,柳家莊慘案確實是飛鵬幫所為,我就是你要找的殺人兇手。”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茶杯已墜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羅香雪和中年婦人驚得張口結舌,一臉詫異地望著羅林。她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這只是幻覺,或者是一場夢。而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的一家之主竟是殺人兇手。可這個事實卻是親口所說,令柳如煙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那麼爽快就承認了。
幾雙充斥著疑惑憤怒的眼睛全盯在羅林身上,他卻面不改色,顯得鎮定冷靜。他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終究會來!他已做好了應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柳如煙漸漸握緊了手中劍,眼睛死死盯在羅林身上,尤其是那雙垂下的無所適從的手,他的手指廋削而有力,一會握緊一會又鬆開,手裡卻空無一物。他極力剋制住內心翻江倒海般的憤怒,可那道怒火還是從眼睛裡噴向不共戴天的仇人。
羅香雪震驚之餘,駭然的目光在羅林和柳如煙兩個人身上來回掃視,看樣子,他們隨時都可能打起來。她終於忍不住失聲呼道:“爹……是不是真的?你……你殺了柳大哥全家?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痴痴地看著羅林,因激動顯得語無倫次,她的心咚咚跳個不停,緊張得手心也冒出了汗。她奔過去站在兩人中間,堂中氣氛驟然緊張,伸手欲阻攔,一方是養育之恩的親人,一方是情深意篤的戀人,她不願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可她又如何能憑一己之力改變這個局面!她的眼角溢位淚水,心中充滿痛苦和矛盾,她只希望雙方能化干戈為玉帛,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