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一群人遠遠瞧著,不時悄悄議論起來。
老郎中又低頭寫出一道方子,遞給身旁的夥計,吩咐他快去抓藥。他緩緩站起身來,疑惑地看著楚雲飛和趙青竹,目中精光閃動,瞧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將他們扶過來!”
將兩人帶到跟前,老郎中仔細瞧著,伸手輕輕翻起兩人的眼皮,瞧了瞧,猶疑著說道:“他們可曾受到過什麼驚嚇?”他轉頭看著許楓。
許楓點點頭道:“正是,我這兩個朋友先前被人所害,不知何以變得這般痴傻。請夫子瞧瞧,他們可得的什麼病?”
那老郎中又伸手試了試二人的鼻息,緩緩說道:“他們二人雙眼無神瞳孔散亂,且又鼻息不勻,更奇怪的是,一個面色甚於紅潤,一個又甚於鐵青,唉!”他幽幽嘆息,用伸手捋著鬍鬚說道“乍看似是中毒之相,卻又……”他伸手為楚雲飛把脈,未了,又接過趙青竹的手腕試探著,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眾人定定望著老郎中,柳如煙急著問道:“怎麼樣,夫子?他們得的是什麼病?”
老郎中瞳孔微微收縮,沉吟著道:“這,這位病人脈相虛弱,面容潮紅,神情呆滯,本不是中毒之相,卻也不像染上了某種陰晦邪物,若是曾受到過恐嚇,不知是何種驚懼?可否詳告?”他仔細端詳楚雲飛和趙青竹,這兩個人的表現截然不同,顯然並非所患同一種病症。
許楓幽幽長嘆,面色凝重的說道:“不瞞夫子,我這位朋友被仇家劫持,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裡長達半月之久,其間受盡折磨,待我們將他救出來後,便成了這般模樣,唉!造化弄人!”
老郎中捋著鬍鬚,目光閃爍著道:“如此說來,你也並不知曉後面的情形?”他圍著楚雲飛和趙青竹緩緩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卻依舊愁眉不展。
過了許久,老郎中才緩緩說道:“我只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郎中,你們江湖中人的手段,我是並不懂的,但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判斷,你這兩位朋友可能患得是虛妄之症!”他踱著步子,重又坐在竹椅上,吩咐身後正抓藥的夥計:“常貴,你將我書房的那本岐黃經拿過來。”
那個叫常貴的夥計,應了聲,轉身快步入了書房,從裡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白皮殘破書籍。
老郎中瞥一眼門外等待求醫的十數個病患,將那本殘破的白皮書放在桌上,對許楓說道:“這位相公,您看,我這些病人都在外面等了許久,勞煩諸位在此稍候,容我瞧完這些病人,再慢慢為你兩位朋友診治如何?”他見楚雲飛和趙青竹情形特殊,一時半會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又擔心外面的病人久等,心生不快,若為此影響自己往後的生意卻是不妥。
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老郎中所說的話不無道理,他隨即朝老郎中抱拳施禮,讓眾人在垂簾後歇息。楚雲飛和趙青竹被安頓在垂簾後軟榻上躺著。
柳如煙和雷震天則守在旁邊觀察著,許楓和羅香雪在門外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