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孫大人方才所言,句句在理,這寧遠一地,倘若我們能夠精心謀劃、妥善經營,此地必將成為我大明王朝在遼東地區堅不可摧的基石所在!況且,如今我軍雖面臨強敵,但絕非毫無還手之力啊!建奴善於野戰,我大明有紅衣大炮,只需制定出精妙絕倫且切實可行的戰略戰術,必然能夠成功挫敗後金那囂張跋扈的鋒芒銳氣!”說罷,袁可立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無比堅定的信心和決心。
這時,周大端出來說到:“陛下!王在晉此等戰略,與那熊廷弼如出一轍,實乃誤國之舉!熊廷弼昔日守遼東,卻只知消極防禦,坐擁重兵卻不敢與後金一戰,白白錯失戰機。如今王在晉亦步亦趨,此乃怯懦之極!” 他氣得鬍鬚都在微微顫抖,“我大明以武立國,祖宗之法向來是主動出擊,保家衛國,豈容這般貪生怕死之輩壞我朝綱!”
一位翰林學士也跟著站了出來,眼中滿是悲憤:“陛下,遼東之地,乃我大明疆土,百姓在彼處翹首以盼王師。可王在晉之流,不思進取,竟要學那熊廷弼只守不攻,這是要將遼東拱手讓於後金啊!熊廷弼當年的作為,已讓我軍士氣低落,士兵們心懷憤懣,以為朝廷不敢戰。如今若再行此策,必使軍心大亂,國將不國!” 他言辭懇切,聲音在朝堂中迴盪,不少官員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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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隻守寧遠,放棄其他地方,難道不怕被人詬病我大明軟弱嗎?此舉定會寒了遼東百姓之心,讓天下人恥笑。”
天啟皇帝緊皺著眉頭,心中暗自咒罵:“那些傢伙竟然主張放棄遼東那麼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卻要死守山海關!這簡直就是自斷手足啊!如此愚蠢的決策,只會讓我們的國家一步步陷入更為深重的危機之中。那些只知道盲目地喊打喊殺,絲毫不去考慮當下的實際戰況和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這樣做跟自掘墳墓有什麼區別?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白痴!”他越想越是氣憤,朕這個皇帝面對都是那些人啊,內心暴躁,面上還要端著,帝王威儀。
禮部尚書孫慎行更是情緒激動,他上前幾步,聲淚俱下:“陛下,遼東之失,關乎國本。熊廷弼之罪尚未清算,如今王在晉又欲重蹈覆轍,這是對祖宗基業的褻瀆!那熊廷弼守遼期間,喪師丟地,使我大明顏面無存。若不嚴懲王在晉,何以告慰遼東死難之軍民?何以安撫天下百姓?我等身為臣子,絕不能坐視這種禍國殃民之策施行。”
天啟帝目光威嚴,掃視群臣後緩緩開口:“朕聞王在晉與孫承宗之遼東戰略,各有說辭。然經朕深思,權衡利弊,遼東之事,關乎大明國運,不可不慎。王在晉,汝之方略雖有穩守之意,但朕以為,其有短視之嫌,於長遠遼東局勢不利。今調汝至南京任兵部尚書,望汝於彼處亦為大明效力。”
此時,站在天啟帝身旁的魏忠賢微微皺眉,心中暗自盤算。他本不想過多插手軍事之事,但他深知遼東局勢若有變動,對自己權勢的影響不容小覷。若王在晉繼續留任,他與王並無太多瓜葛;若孫承宗得勢,此人剛正不阿,恐不會與自己同流合汙。
魏忠賢眼珠一轉,上前輕聲道:“陛下,孫大人之能,老奴亦有耳聞。只是遼東局勢複雜,還望孫大人莫要辜負陛下聖恩吶。” 看似關心,實則暗藏玄機,他想在孫承宗面前先施個下馬威,暗示自己對遼東之事也有話語權。
天啟帝稍作停頓,看向孫承宗,目光中多了幾分信任:“孫愛卿,汝親赴遼東考察,所呈之策,朕以為更合當下局勢。寧遠之戰略,進可攻、退可守,能保山海關之安全,為我大明在遼東保留希望之光。朕命汝為遼東經略,望汝不負朕之重託,整頓遼東軍務,扞衛大明疆土,莫讓後金再犯我大明邊境。”
孫承宗則神色凝重地再次叩拜:“陛下,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負聖恩。然遼東之事艱難險阻,還需陛下與諸位同僚支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