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默默無語,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權衡著利弊,一方面是家族的存亡,一方面是自己的清白與信念,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撕裂成了兩半。顧大章看著同伴們的反應,心中暗自嘆息:“這是魏忠賢的軟刀子,想要從內部瓦解我們。但我們絕不能讓他得逞,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魏忠賢橫眉怒目,睚眥欲裂,“刺啦”一聲將上衣猛然撕開,胸膛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刀痕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慘烈戰事”,他戟指怒喝:“爾等謀逆之舉,難道竟想矢口否認?睜開狗眼瞧瞧咱家身上這累累傷痕,此皆為護駕所留,豈會有假?你們這群奸佞,整日聒噪咱家把控朝堂,可你們自己呢?瞧瞧乾的那腌臢事兒,還有何顏面在此大放厥詞,大言不慚!”言罷,他如困獸般在牢房前急速遊走,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心尖,震得地面仿若都在微微顫抖。
“此番動亂,因爾等惡行,致使生靈塗炭,多少忠勇之士血灑宮闈!如今外有後金賊子狼顧鷹視,邊境烽火不絕,你們身為大明臣子,不思報國靖難,反倒在這宮闈深處攪動風雲,行此逆天悖理之事。你們自幼誦讀聖賢之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所學所悟竟是為了謀朝篡位?你們素日裡恥笑咱家不識字,可咱家縱是粗鄙之人,亦知曉忠君愛國之理,斷不會如爾等這般喪心病狂,禍亂朝綱!”魏忠賢吼聲如雷,震得牢房四壁嗡嗡作響,其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決意要將東林黨人徹底擊垮,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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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楊漣等人被他這一通咆哮氣得面紅耳赤,胸膛起伏不定,卻一時語塞。他們心底憤懣填膺,直欲破口大罵:“這閹賊簡直喪心病狂,顛倒黑白,欲將我等忠義之士汙衊為亂臣賊子,還妄圖以莫須有罪名迫我等就範,真乃痴心妄想,其心可誅!”
魏忠賢卻兀自滔滔不絕,聲若洪鐘:“你們還敢妄議陛下,說陛下昏庸無道。就憑你們這等滔天罪行,誅滅九族亦難贖其辜。然陛下寬仁,聖恩浩瀚如滄海,只要你們迷途知返,乖乖俯首認罪,尚可留爾等殘軀。你們還有何顏面在此負隅頑抗?你們東林黨,平日裡假仁假義,實則中飽私囊,貪得無厭。信王江南遇刺之事,休以為能瞞天過海,咱家心裡跟明鏡似的,不就是你們這群鼠輩在背後搗鬼?”他自覺勝券在握,每一句話都似一把利刃,直刺向對手要害,妄圖令其軍心大亂,不戰而降。
“魏閹,休得在此血口噴人!江南之事,你敢說自己清白無辜?”魏大中怒極反笑,聲如洪鐘,響徹牢獄。他心下了然,魏忠賢這是欲將所有罪責一股腦兒扣於東林黨人頭上,然他們豈會引頸就戮,即便身死,亦要扒下這閹賊的畫皮,令其醜惡嘴臉昭然於世。“成者王侯敗者寇,多說無益,今日便與你這奸佞之徒一決雌雄!”魏大中目光如炬,言辭決絕,此刻與魏忠賢的對峙,仿若一場生死對決,關乎生死榮辱,不容絲毫退縮。
魏忠賢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在陰森的牢房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哼,你們還想狡辯?如今鐵證如山,你們插翅難逃。莫要再做無謂掙扎,早早認罪,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楊漣怒視著魏忠賢,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魏忠賢,你這奸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等忠心耿耿,為大明社稷嘔心瀝血,豈會謀反?你用這等卑鄙手段構陷,天理難容!”
魏忠賢冷哼一聲,“楊漣,你莫要嘴硬。謀反大罪和你收受熊廷弼賄賂,相比,輕重你不知道嗎?你口口聲聲說忠心,實則是為一己私利,擾亂朝綱。”
左光斗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大聲道:“魏閹,你操控朝政,排除異己,我等不過是欲為大明剷除奸佞,何錯之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汙衊。”
“為除掉我一人,你們扶植福王上位,這都顛倒乾坤了,我魏忠賢可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