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那一槍是為了救他,而後面的這一槍是梅花青年開的,其目的是為了殺他。只是,現在的謝文東還不清楚罷了。在場眾人中,除了琴知道以外,關峰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是他剛準備提醒謝文東的時候,後者已經事先開了槍。
能夠在世界殺手排行榜上列第二位,絕非是浪得虛名。琴,這個在歐洲令人聞風喪膽的優雅殺手,不僅有著過人的身手和槍法,還有著一顆冷靜的頭腦。
剛才,在琴發現梅花青年要對謝文東下殺手時,留給他考慮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只有一兩秒鐘的時間。若是琴選擇與關峰一樣的方式,提醒謝文東注意自己身後的話,恐怕剛才梅花青年的那一槍就不是打在他的肩膀上,而是直接將謝文東的腦袋打穿了。
對於梅花一族的殺手,恐怕世上沒人比琴更加了解他們了,深知他們每個人的槍法既快又準,琴心裡清楚,在他言語提醒謝文東後,無論他的反應速度有多麼快,這麼近的距離,都不可能躲開對方射出的子彈。而梅花7卻又偏偏最喜歡打敵人的腦袋,若是謝文東的腦袋被子彈打中,那還了得?要知道,世界上像格桑一樣腦袋中槍,還能活下來的人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算僥倖存活下來,格桑也不已然成為了植物人?為了保住謝文東的命,琴只能賭,因此他選擇了最為大膽的方式去救謝文東,雖然他也不知道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不過,現在看來,琴的方式固然冒險,但他卻成功了。當然,他之所以能夠讓謝文東避開致命的要害,很大的原因還要歸功在謝文東穿的防彈衣身上,如果沒有這件防彈衣的話,琴開的這一槍已經足以讓謝文東死於非命。
看見謝文東還沒有死,琴和梅花青年皆是一愣,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隨後,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向對方。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作出任何反應,他們二人就這樣看著對方,眼神一個比一個冷淡,一個比一個冰冷。
過了一會兒,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梅花青年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若仔細看,甚至可以發現他握槍的手也在捏動著。“你找死!”琴突然大喝一聲,就聽見“撲”的一聲槍響,梅花青年的身軀一震,已經抬起的手臂,槍口正對著不遠處的琴。也許再給他一秒鐘的時間,甚至只需零點幾秒的時間,場中又會傳來另一道槍聲。
轉瞬之間,只聽“撲通”一聲,梅花青年便仰面倒地。此時再看他,雙眼瞪得又圓又直,嘴唇微微開啟著,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樣子,而在他的眉心骨中間,還有一個圓圓的血洞,鮮血正從洞口往外流淌著。
又一名梅花一族的成員死了,而這次殺死他的人,並不是謝文東,而是被與梅花一族既是朋友,又是敵人關係的琴所殺。
其實,琴並非與梅花一族所有人都有友誼這種東西的存在,他僅僅對梅花K有著不同的情誼。他們既是仇人,又是朋友,也是彼此最瞭解對方的人之一,就像以前的謝文東和向問天一樣。
看著地方還微微發熱的屍體,琴頓了片刻,慢慢走到梅花青年的身旁,彎下腰身,從其懷裡取出一張上面印著梅花7的撲克牌,前後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將它慢慢撕成兩半,灑在屍體上。
“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和你之間必定會有一個人死在對方的手裡。”
說完話,琴情不自禁地抬起頭,仰視著羅安達的上空。之前,在他來到安哥拉的這幾天,琴並不認為安哥拉很漂亮。不過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對安哥拉有了新的看法,覺得這裡是一個很吸引的地方,尤其是羅安達的夜色,美不勝收……
“別動,把手舉起來!”正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可琴好像沒聽見似的,良久之後,他才微微一笑,慢慢轉過身形,尋聲望去。只見,在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