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么美還是沒有找到鄒文斌。
她從春城到麗城,曾經鄒文斌出沒的地方都找了一個遍,連鄒文斌的前妻那邊都去找了,仍然沒有找到鄒文斌。
不僅沒有找到鄒文斌,她居然現在才知道,這麼多年鄒文斌其實一直是離婚不離家。
這天,蒲么美找到鄒文斌的前妻家門口。
她裝作路過,轉頭看了幾眼鄒文斌前妻家門口,這是一棟自建房,上下三層,院門敞開,一個憔悴的中年女人正在曬蘿蔔乾。
鄒文斌那個黃臉婆前期一下子就認出了蒲么美。
女人嘲諷冷笑看著蒲么美問她:“找老鄒是吧?”
“他出遠門了,說是躲躲爛事。”
蒲么美心裡窩著一團火,扭頭淬了一口濃痰說:“什麼老鄒,我就路過。”
蒲么美不屑於和這個黃臉婆廢話。
但那個女人卻不休不止,站在蒲么美的身後說:“我記得你呢,當年棉紡廠的那個賤人。”
多日來積壓的怒火蹭的點燃。
蒲么美轉頭,倒回去站在黃臉婆面前。
她呲牙大吼:“你個老女人罵誰呢?”
“罵你*個*,你也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老得可以做鄒文斌的媽了。怪不得鄒文斌說,上你的床就跟上刑一樣!”
“挨著你都嫌惡心!”
那女人本來是存著心噁心蒲么美幾句。
她以為蒲么美這種人應該是夾著尾巴的老鼠,捱罵捱打都只有夾著尾巴灰溜溜走的份。
不曾想,蒲么美會回頭,還嘴巴臭得跟潑糞一樣!
字字句句罵得都是她的心窩子。
這些年來,鄒文斌離婚不離家,吃家裡的用家裡的,還好意思讓她洗衣服做飯,錢錢沒拿回來,還偷她的存摺卡。
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她做老媽子伺候。
女人一下子瘋了,撲上去就要打蒲么美。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我的面前撒野。”
“臭不要臉的小三!”
蒲么美拼命抵抗,一邊大罵一邊揪著女人的頭髮死命的拖:“你又老又醜,鄒文斌早他媽和你離婚了。你才不要臉,還上趕著給錢陪睡!”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塊。
蒲么美一開始蠻橫發瘋,揪下來大把大把黃臉婆的頭髮。
長長的指甲裡滿是黃臉婆的皮屑和血。
她把黃臉婆的臉和脖子全部抓爛了。
但很快,她的體力就趕不上常年幹活的女人,蒲么美氣喘吁吁的一瞬間,女人反撲過來,把蒲么美摁著打。
巴掌扇得手都震麻了還不解氣。
蒲么美的心口驟然發緊,呼吸都凝滯不暢了。
哼哧哼哧的被打得臉腫脹發麻。
女人冷哼:“賤人!你以為裝死我就怕你了嗎?”
女人還要再扇,藏著的鄒文斌終於是看不過去,從屋裡跑出來,拉開黃臉婆救出蒲么美。
他把蒲么美擋在身後,對峙黃臉婆說:“你這是幹嘛!”
女人抬起頭,滿臉淚水的看著男人:“你還要護著這個不要臉的?”
“當年就是她勾得你和我離心離德,家破人散。”
鄒文斌回眸看著蒲么美煞白的臉,不忍心道:“誰不要臉?我和你已經離婚多年。”
“我現在是單身,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女人咬著唇,“你個王八蛋!”
“吃我的喝我的,我伺候你跟伺候大爺一樣!就是塊石頭,這麼多年我也該捂熱了吧!”
鄒文斌不理前妻,拉著蒲么美走。
四周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鄒文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