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
老爺子沒答,只是給了肖九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
頓時,肖九就明白了,玉球確實不是法器,而是老爺子心軟了,給了對方一個東西安定心神。四個人裡,三個人都倒黴了,只有這一個還沒事。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人應該是四個人裡讓女鬼懷恨最少的。
自然,不管多少,這人當初一樣做錯了事,所以他一樣得去自首。不過,現在讓他別這麼心神不寧的,稍後到了地方,也少給他們找些麻煩。
“路程還遠著呢,小睡一會兒吧。”老爺子對肖九說,光是從市區到西哲區走高速也得一個多小時,尤其他們的目的地還是下了高速,去連國道都沒有的地方,少說也得三個小時了。
肖九一聽,立刻朝邊上靠靠,那意思是多讓出點地方,讓老爺子休息。
老爺子看著他笑了笑:“你以為你師父多胖啊?”打趣的問了一句,老爺子向後一靠,閉目養神了。
肖九傻笑了兩下,也按照老爺子說的閉眼休息了。
這一路倒是也安靜太平,就是車子下了國道,道路變得坑坑窪窪,無論司機的技術多高,車裡的人也顛簸得如同炒鍋裡的豆子,死人也能顛活過來,老爺子和肖九當然也只能睜開了眼睛。
“祖師爺,回去之後,您無論如何都得換新車了。”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對老爺子說。
本來就是輛老車了,只是車子一直保養得好。但是這麼一顛,多好的車使用壽命都得直線下降。
“知道你想開新車了。”老爺子挑挑眉,“行,換新的吧。不過,有一點……”
“不能把錢讓外國鬼子賺去對吧?”司機接了口,“你放心,還是買國產的。”
“嗯。”老爺子點頭,心滿意足了。
“我……我……我想……”又走了一會兒,帶路的那位卻不對勁了,司機趕緊停車,剛停車,這人就立刻開啟了車門,對外一陣嘔吐。
吐了半天,司機給了他一瓶礦泉水。這人漱漱口,又靜坐了一會兒,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繼續走吧。”
他其實不暈車,這反應一是因為這段時間擔驚受怕,精神緊張。另外,還是因為他害怕。
車再開,青年就把自己整個人縮到了椅背下面,能清楚的聽見他嗚嗚的哭聲。
不過,奇怪的是,就算後邊他頭都不抬的一直在哭,司機卻也依舊開他的車,肖九也能看見那片霧氣的地方……
有問題就找老爺子,現在肖九已經成了習慣,果然,他頭剛扭過去,老爺子就用動作回答了他了——老爺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肖九明白了,這位司機大哥應該就是老爺子說的瞳術厲害的。
他看不出來的東西,這個人能看出來。肖九有心湊過去問問,對方到底看見什麼了,不過副駕駛上的那位還在嗚嗚嗚呢,肖九要是這個時候問,實在是有嚇人的嫌疑。
車又開了二十多分鐘,其實從絕對距離來說,沒走多遠,這車就是在幾條彎彎繞繞的路上轉來轉去。終於,肖九也看到不對勁的地方了——這周圍都是林子,但只有那一片,被像是蓋一樣的霧氣蓋著。
“那裡?”肖九問老爺子,還沒等老爺子回答,就聽前座傳來了“嘭!”的一聲。原來是副駕駛位上的人想把自己縮得更低,因為動作過大,不知道一頭撞在哪了。
“沒事吧?”司機趕緊停車,大概是問的同時想把他拉起來,結果就聽這人發出一聲走了音的驚叫:“別——別碰我——”
“別管,走吧。”老爺子一聲令下,司機於是也不管了。這次,車子是一口氣走到樹林邊上了,但是,方茗沒看到李卓說的本田,不是因為他不認識車型車牌的老毛病,而是這地方除了他們的車子之外,再沒有其它車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