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身軀,此時卻是他更暖和一些。
他沉默著看了看機場門口,在入了登機口的那一刻,他的心底終於一片釋然。
小越,兜兜轉轉,你註定是我的人。
葉辛越看著緩緩起飛的窗外,碩大的跑道,安靜的頭等艙,讓她覺得心底一片死灰般的寂靜。
她看著手機螢幕,上面安安靜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猶如此刻她的心。
手指微動,她發了一通訊息給葉景然,然後關機,再不讓人找到。
薛皇玄伸手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累極,甚至沒有再反抗。
一切,都結束了。
再見,C市;
再見……言厲。
飛機劃過長空的那一瞬間,正開車前往軍區大隊的言厲眉頭一皺,心底不知為何有種忽如其來的空落感。
他把路虎車當跑車開,一路上車速快得驚人。
半刻的恍惚,他便已經回過神來,只一會兒便來到了軍區大隊。
上了首長辦公室,因為知道言厲要來,所以首長已經在等著了,他等的是眼前這個年輕而優秀的上校的回覆。
“首長,我決定留在一線。”
他的目光,凌然,決絕,唯獨少了一絲溫度。
電話是從出了馬路的時候打進來的,言厲開了藍芽耳機,動作隨意,卻在下一秒僵住。
來不及認清自己心底那漸漸脹大的疼痛感,言厲忽然一咬牙,把藍芽耳機拽下來,目光忽然帶了一絲無法遏制的恨意。
……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小越忽然要出國?!”
……
葉景然的聲音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可是言厲已經無法思考。
他的車以比剛才快上兩倍的速度,往昨晚他們抵死糾纏的家裡駛去。
砰的一聲開啟門。
屋裡帶著極濃的麝香味,是他留下的。
腳步在踏進屋子裡的那一刻僵硬住,他的眸犀利地落在了櫥窗下的地板,那一點一滴已經乾涸的血跡還有幾絲濁白的痕跡殘留在那裡,以一種受傷的姿態蔓延著。
狠狠得咬牙,口腔頓起一股血腥味。
他沉著臉開啟房門,不在;書房,亦是如此。
無聲無息,如果不是言厲還看到大廳和主臥裡面那近乎於狂野的凌亂,他會以為一切都只是夢。
她竟然敢離開?!
她怎麼敢……
不,應該是說,她還有什麼不敢?!
拳頭狠狠捶上牆壁,他怒極,快速撥通了電話,便向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給我調出所有機場的監控錄影和登機資料!立刻!”
掛了線,他的手依然維持著那個姿勢。
眼底那濃烈的某種恐懼,迅速攥住了他已經痛極的心,那是一種重要之物在慢慢遠離著自己的感覺——壓抑,疼痛難忍。
至起碼言厲從踏上戰場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沒有如此真切地感覺到害怕。
五分鐘後,言厲的手機收到了今天的機場監控錄影。
手指快速運轉,視線飛快地掃過一個個身影,最終在那一群顯眼的人群中定格、聚焦、凝住……
薛皇玄。
和她。
錄影中的葉辛越正被薛皇玄護著,他身邊圍著的十幾位黑衣男人很好地把他們保護在一個圈內,那個女人的埋著臉看不清表情,卻讓言厲一眼便認出了她。
那個讓自己恨到如此入心入肺的女人,言厲不會認錯。
嘴角,慢慢升起一抹嗜血的蒼涼的笑。
是誰說她是真的非他不可?
愛?
他此時想起昨晚她那聲低地近乎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