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
韓晴回去,江培風才問:“逾白,最近你有看到荷心嗎?”
江逾白點點頭:“今天在醫院裡見過。”
江培風嘆了一口氣:“逾白,所有的錯都在我,你要怨恨也怨恨我,她一個女人家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而且我現在有兒子有韓晴,她卻什麼都沒有了,逾白,算我求你,對她好點兒,畢竟她也養了你這麼多年。”
江逾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風叔,我向你保證我還會叫她母親,但是真不能和以前一樣了,不僅是我,連她自己也做不到坦然了。時間,希望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希望時間能治癒一切傷口。”
“好吧,逾白,我信你。”
話剛說完,韓晴拿著酒走出來,她把酒交給江逾白,然後笑著說:“以後你來把他的酒都拿走,省得他整天惦記。”
潸潸想起江家的那個地下酒窖,不由的抿嘴笑了。
上車後,江培風的司機問:“逾白少爺,我們去哪裡?”
江逾白問潸潸:“對呀,你不是說還有一站嗎?是哪裡?”
潸潸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對江逾白說:“你應該猜到了吧,我知道你找到這個地方好久了卻沒有勇氣登門,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你……?”江逾白不知道說什麼,潸潸想到他的心裡了,可是事到臨頭,他江逾白竟然也有慫包的時候。
潸潸抓著他的手小聲說:“這是你說的,做事不要留遺憾。”
一路無話,但是潸潸從他僵硬的坐姿看出了他滿心的緊張。
車子到了一條小巷子外開不進去,潸潸和江逾白下車,步行走進去。
在一家門前,潸潸停下來,她敲了敲門,然後高聲喊:“有人在嗎?”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門緩緩的開啟。
江逾白看到一張女人清瘦的臉孔,他後退一步,嗓子裡彷彿被毛桃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女人更是驚愕,她愣愣的看著江逾白,眼睛裡蓄滿淚水。
潸潸這條小棉褲簡直不能再貼心,她拉住女人的手往裡一推:“楊柳阿姨,我們屋裡說話”。
楊柳這才反應過來,她忙側身讓他們進來,然後抹著眼淚關上門。
進屋後她想去泡茶,江逾白卻站在四處看她住的房子,房子還是早些年的舊平房,收拾的很乾淨,但是也不難看出她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我們不是來喝茶的。”江逾白忽然冷冷的說。
楊柳手裡的茶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她受驚似的清醒,然後哭著對江逾白說:“我一直以為你生下來就死了,當有人找到你說你是我兒子的時候我是不信的,可是當我在會場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孩子,當時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那麼大影響,我沒臉見你,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反而連累你,我該死。”
說著,楊柳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要連續的掌摑自己。
江逾白握住她的手腕,他的眼眶通紅,顫聲說:“我沒有怪你,我不來看你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些,你得給我時間。”
潸潸心裡也難受,她知道今天這麼做對江逾白來說有點殘忍,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要接受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還要接受爸爸*生下去自己卻是被爸爸的正妻養大的事實真的不是個簡單的過程,但是這個心結不解江逾白會更難受,現在只有她才能幫他解開這個結。
第一次的見面感覺並不會好到那裡去,大部分時間都是潸潸在和楊柳說話,不過這個她已經很滿足了。
臨走的時候,潸潸悄悄的在茶杯底下放了一疊錢,江逾白其實是看見了他也裝看不見,一路上悶悶的。
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