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都集齊了,都送到了潸潸門兒上。
阿雯問送花的小哥,“喂,這是誰送來的,沒看我們也開花店嗎?”
小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我們主管送花,別的不知道。”
潸潸大聲說:“阿雯,不用問了,我知道是誰閒的有錢沒地兒花,把花都搬到顯眼的地方。
一會兒,幾十盆蘭花都擺放整齊,送貨的也走了,小樂指著花問:“
潸潸姐,這些花怎麼辦?”
“賣呀,去打聽打聽都要什麼價兒,我們比別的地方便宜點兒,等賣出去我請你們吃大餐。”
倆孩子一陣歡呼,都亟不可待的出去打聽價兒,而潸潸則在花前站了許久。
蘭花很好賣,主要是倆倒黴孩子太大方,幾十盆花,值好十幾萬,這兩孩子連個零頭都沒要上就給了蘭花坊,樂的那老闆差點兒心臟病發。不過潸潸卻無所謂,領著倆孩子去大酒店吃了一頓好的。
第二天,花又來了,這才是牡丹。
魏紫、姚黃、春水綠波、玉璽映月、青龍臥墨池、金星雪浪,全是罕有的品種,雖然現在不是花開的季節,但是隻要看到肥壯碧綠的葉子,就知道都是極有經驗的花匠侍弄出來的。
再貴也沒什麼了不起,潸潸還是一個字,賣。
這花一送就一個星期,一天一個品種,一次比一次名貴,當送到茶花的時候,潸潸卻捨不得賣了。
因為他送的全是一色的雪茶,明明就過了花季卻開得依然熱烈,潸潸喜愛的不得了。
最近小樂吃胖了許多,他看著茶花眼前出現的卻是肥雞活魚螃蟹海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問潸潸:“潸潸姐,這些賣嗎?”
潸潸搖搖頭:“不賣。”
“不………賣?為什麼呀?”小樂彷彿看到一隻只肥雞從眼前飛走,他苦著臉特麼的悲傷。
潸潸拍拍他的臉,“你看你,都有雙下巴了,今天中午吃點素的,給你減肥,這花不賣。”
花一不賣,送花的人就出現了。
江逾白把他的阿斯頓馬丁停在巷口,他整了整襯衣的領子,看著不遠處奼紫嫣紅的花店,忽然感到淡淡緊張。
把一束雪茶花藏在背後,他踏著初秋午後的陽光一步步走過去。
今天的陽光很美,太陽周圍暈染出一個五彩的光輪,還影影綽綽似在晃動,潸潸遠遠看著,以為江逾白是從太陽裡走出來。
太陽裡來的人待遇是什麼?
潸潸忽然從小樂手裡接過水管兒,胡亂的灑出去。
水流飛濺起細碎雪白的珠子,反射了太陽的光就變成七彩,特別的漂亮。
不過更漂亮的是………江逾白兜頭滿臉的被澆了個透心涼。
“喂,潸潸,你,你幹什麼?”江逾白狼狽的躲避著,他卻始終護緊手裡的花。
眼看著江逾白一身藍灰色薄西裝溼噠噠的貼在身上,頭髮也往下滴水,潸潸本來挺高興的一張臉毫無預兆的冷下來,她把手裡的水管子往小樂手裡一塞,然後轉身就回屋了。
“潸潸!”江逾白大喊一聲,想去追,誰知道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江總從來都沒這麼狼狽過。
可是他不顧一身的泥水,只顧著搶那些沾著泥水的茶花。
小樂忙跑過去拉他:“江總,您,您快起來吧。”
花兒都殘敗的差不多,江逾白懊惱的把手裡的扔在地上,然後爬起來走進店裡。
小樂忙找了抹布跟在他後面擦他身上留下來的泥水。
潸潸在二樓,她大聲對小樂喊:“小樂,關店,我們今天不做生意了。”
小樂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麼來頭,誰也得罪不起,只好拿著個抹布越抹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