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
好容易熬到2點,她飛快的拿起手機,第一時間給江逾白打過電話去,自從上次發生的那起空難開始,潸潸對坐飛機其實是拒絕的,每次江逾白出差她都提心吊膽,非要等飛機落地她的心才能落到肚子裡。
電話響了好久江逾白都沒接,潸潸陡然緊張起來。
她立馬給接機的小李打,小李倒是很快接起來了,說江逾白還沒有出來。
潸潸又給江逾白打,這回他接了,潸潸聽到他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可江逾白的聲音有點急躁,“潸潸,你聽我說,我現在要去城郊,最近我們在那裡買下一個老舊國企化工廠,手續一直沒辦妥,現在那個廠有人鬧事,把我們公司去那裡辦事的律師給扣了,風叔已經趕過去,我馬上也要去,不知道晚上什麼時候回來,你不用等我了。”
潸潸也聽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感覺到很嚴重,她忙問:“那個有危險嗎?”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上車了,有事給你打電話。”
江逾白掛了電話,潸潸耳邊兒傳來單調的滴滴聲,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感到一陣心慌,腦子裡轟的一聲,有那麼一瞬,她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潸潸的臉一下子就褪去血色,她扶著桌子站住,這種狀況她曾經有過,十年前,爸爸出事的那一天,她也曾有一瞬封閉了自己的五感。
手指曲起,緊緊的抓住桌子,潸潸對自己說不要胡思亂想,她想倒杯水給自己喝,誰知道玻璃杯一下從手裡脫落,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潸潸一邊自責一邊蹲下撿玻璃碎片,誰知道一下劃在手指上,鮮紅的血珠子冒出來然後止也止不住。
潸潸咬牙捏住,然後跑到浴室裡沖涼水。水嘩嘩的流著,她的腦子也不知道有些什麼東西在流淌,直到手都冰冷了她才清醒過來。
這個家裡每個人都好像各自為政,都不交流一樣,潸潸此時特別想找個能說話的人,想了想,她去找了阿浪。
阿浪正在給家裡的牧羊犬洗澡,他穿著個迷彩緊身背心,牛仔褲的褲腳挽到小腿肚,露出強健的手臂和小腿。清苒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遠遠看著阿浪,阿浪幹活的間隙偶爾抬頭對她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潸潸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她躊躇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該去打擾他們,畢竟江逾白那邊到目前為止什麼也沒有。
她自己一個人熬著,畢竟獨自煎熬曾經是潸潸最拿手的,可到了今天她發現自己的功力退步了很多,原來人在有朋友有愛人的時候忍受孤獨的能力幾乎為零。
時間一格格的推進,可是感受一下,當螞蟻被黏在糖碗裡一圈兒一圈兒的那種焦躁,潸潸真的快崩潰了,她忍不住便給絲絲打了個電話。
絲絲一聽情況也挺急,不過她昨天已經被葉方襦押回B市了,所以也是乾著急。她寬慰潸潸:“你別急,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再說他們都帶著保鏢司機,要不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讓他找那裡的關係給查查。”
潸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遲疑了一下才說:“絲絲,是不是我多心了,麻煩你哥哥那多不好意思。”
“沒事兒,哥哥就是用來麻煩的,要不一天到晚閒的他蛋疼,那我先掛了,有了訊息再打給你。”絲絲很爽快,立馬就要問。
掛了電話,潸潸也沒有多放心,她手握成拳,左拳抵在右手心,來來回回在房間裡踱步。
忽然,手機響起來,在靜謐的房間裡特別刺耳。
潸潸幾乎是跑過去把手機抓起來,一看螢幕上顯示的是絲絲的電話,她有點失望。
“潸潸,你看電視了嗎?”絲絲的聲音很焦躁,感覺特緊張。
“看什麼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