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刺得胡陵軒的心隱隱作痛。
胡陵軒冷笑一聲,繼續說:“阿杏,我能有今天,絕不是偶然,這次,我就要讓你看看,我胡陵軒是絕不會遜於沈元豐的男人!這次沈元豐如果來攻,我保管讓他有去無回!”說到最後四個字時,他額上的青筋隱隱凸起,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聽到這裡,阿杏想逃離的心思更甚,如果沈元豐真的帶兵來攻,難保胡陵軒不會用她做人質威脅元豐!不行,她決不能帶給元豐困擾!
想到這裡,阿杏忽然垂下眼簾,說;“打仗的事情,我一個女人懂什麼,你跟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我知道你的好,”她又抬起眼,看向他,雙目瑩光閃閃,讓她的一張俏臉頓時散出一種奪目的光彩,胡陵軒的雙眼陡然亮起來。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心為我好,那麼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胡陵軒脫口而出,來這裡這麼久,阿杏還是頭一次和他主動說話,這讓他欣喜的同時,也讓他的心中充滿警惕,在他的認知中,阿杏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服軟的人。
阿杏輕輕一笑,面色依然冷然,“你將我抓來這麼久,每天都將我們關在城守府中。我悶得慌,可不可以讓我出去走走!話說回來,項城我還沒有來過,也很想出去看看。”
胡陵軒看了她一陣,阿杏面帶微笑,任由他打量,過了一會,胡陵軒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說:“好,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說著又抬眼直直地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阿杏,不要想著逃跑,你完全沒有機會!”
阿杏也向著他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大人太多慮了!我如今身懷六甲又怎能逃跑,我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
胡陵軒見她抽回手,倒是放下了心事,她要是突然對他順從討好,他反而會懷疑她另有所圖。
回到住所,阿杏將剛才在胡陵軒那裡聽到的事情說給巧瑩知道,巧瑩聽說唐軍打了勝仗自然非常開心。後來又聽說阿杏明日要和胡陵軒出遊,不禁有些疑惑:“阿杏,你為何如此,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阿杏在桌旁坐下,巧瑩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阿杏喝了一口熱茶,只覺通體舒泰,便說:“這幾天我們打著遊玩的藉口,將城守府的地形已經摸熟,我之所以提出出遊,便是想看看外面,你想想,如果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到時卻連路都弄不清楚,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可是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嗎?”巧瑩有些懷疑
“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機會總會眷顧準備充足的人!”阿杏堅定地說。
第二天一早,便有丫鬟來給阿杏梳妝打扮,給她準備了披風,手爐,才將她領至大門口。
胡陵軒想與阿杏單獨相處,自然不會將巧瑩帶上,其實,自從巧瑩來到這裡後,胡陵軒壓根就沒想過要見她,如今他已經身為三等爵,哪還會將她放在心上。這種態度更是讓巧瑩心涼,自己好歹也是懷過他孩子的女人,沒想到他竟然涼薄至此,明明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連見一面的興趣也無。
巧瑩這時倒有些慶幸當時沒有真的跟著他,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光景。
門外停放著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胡陵軒一身錦衣,身披一件狐狸毛的披風,純白色的皮毛將他本來就俊朗無匹的面容襯得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此時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笑容溫文爾雅,要不是阿杏深知他的為人,還真會被這副表象所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翩翩佳公子。
看著阿杏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胡陵軒嘴角的微笑更深,向她伸出手,此時的他,心中是真的充滿喜悅,說起來,他從未與阿杏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了。
誰知阿杏卻像是沒看見他的手般,扶著丫鬟的手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