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即便有所顧慮,我等也需盡力爭取,方能不負所托。”
陸淵回道:“這沈家娘子一事乃自食其果,並非是我們造成的。沈常平司立身既質直,出語無諂諛。大可放心!”
柳如辰聞陸淵之言,心緒漸寧,遂靜候門子歸來。未幾,門子步出,恭聲道:“我家老爺已在前院大廳恭候各位大駕,請隨我來。”
顧奕緊握手中紙條與那封至關重要的文書,步伐略顯急促地步入院內。陸淵見狀,輕拍其肩,以眼神傳遞安撫之意,示意他放鬆心情。
三人踏入前院大廳,只見沈老爺正悠然自得地品茗,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閒適。見三人到來,沈老爺淡然一笑,道:“請坐。”其語氣溫和,卻難掩深藏不露的城府。
待眾人落座,沈老爺打量一番,緩緩開口:“今日諸位光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他輕放茶杯,靜待眾人回應。
顧奕掏出文書,“今日突然冒昧登門拜訪,實在抱歉!”
“我這兒有一份文書,上面有您親自蓋的章。”
沈老爺接過文書,仔細一看愣住了。正伸手去拿茶杯,打翻了茶蓋。下人見了立馬上前清理,換了杯新的上來。
“此章確實是老朽蓋的!” 沈老爺遞迴文書,“當時小兒犯下過錯,被關入御史臺獄。”
“我拋下臉面到處託人幫忙無果,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竟然鬼迷心竅。。。”
“這是為何這文書與沈少爺有關?” 顧奕不解道。
沈老爺眼神中滿是悔恨,緩緩開口道:“我本一心只想做個清正廉潔,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
“我曾多次拒絕兩邊勢力的拉攏,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可沒想到……”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有太多的無奈和遺憾。
顧奕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地盯著常平司,打斷了他的思緒:“既然你心懷清官之志,那為何又會陷害忠良的顧將軍?你的行為,豈不是與你的初衷背道而馳?”
沈老爺聞言,身體微微一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時,我兒被關入御史臺獄。沈家就這一根獨苗,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啊!”
“在我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下,御史大夫找到我,告訴我只要我簽下那陷害顧將軍購買軍械的文書,他便釋放我兒。我……我一時心軟,為了救子,犯下了這不可饒恕的錯誤。”
說完,沈老爺低下了頭,讓他無法抬頭面對眼前的質問和自己內心的譴責。
顧奕聽完後沒有說話,柳如辰望著顧奕又看向陸淵。
陸淵便開口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常大人能如實相告。御史臺為何要陷害功勳卓著的顧老將軍?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
沈老爺摸了摸手背,“御史臺……其實是王爺麾下的勢力。而顧老將軍,雖已年事已高,卻寶刀未老,屢戰屢勝,在朝中威望極高,權勢甚重。”
“這等威望與權勢,對王爺而言,無疑構成了巨大的威脅。故而,御史臺才會設法陷害顧老將軍,意圖削弱其在朝中的影響,乃至將其扳倒。”
說完,沈老爺輕輕嘆了口氣,神色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悲哀。
他繼續說道:“我被貶謫至此多年,心中始終懷揣著對顧老將軍的愧疚。如今,能將這一切和盤托出,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顧奕。
“我願意親筆書寫一封書信,詳細陳述此案的始末,揭露御史臺背後的陰謀,並將這封信呈送至大理寺。希望藉此機會,能夠促使大理寺重新審理此案,還顧老將軍一個清白,也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沈常平司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