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汙桶了,請問方便嗎?”
院內傳來玉竹清脆的聲音:“柏舟大哥,你推進來些吧,今日穢汙確實多了些,搬出去不太方便。”
“好嘞,我這就進來。”柏舟應聲推門而入,依照玉竹的指示,將小車緩緩推進院內。
不多時,柏舟便將沈千千院內的穢汙桶一一搬上車,動作麻利而有序。
玉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雜役柏舟推來的小車,其上穢汙桶內的一個精緻盒子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熟悉的輪廓在玉竹的視線中漸漸清晰,她努力回想,突然一下想到那不正是昨日柳如辰身邊的丫鬟彤兒緊握在手中的盒子嗎?
心中暗自揣測,玉竹面上卻不動聲色,對柏舟道:“柏舟大哥,我突然想起,還有些穢物遺落在了小廚房內,能否請你一併幫忙搬出?”
柏舟聞言,面露難色,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額外任務有些措手不及。
玉竹見狀,連忙補充:“近日王爺頻繁光顧娘子院中,穢汙之物自然也隨之增多,實在辛苦柏舟大哥了。”
見玉竹言辭懇切,柏舟無奈點頭,轉身向小廚房跑去。
待柏舟身影遠去,玉竹迅速行動起來,她輕巧地從穢汙桶中取出那個盒子,輕巧地將其藏匿於花壇的隱蔽處,心中暗自盤算。
不久,柏舟空手而歸,一臉疑惑地望著玉竹:“玉竹姑娘,我仔細檢視了小廚房,並未發現穢汙桶啊。”
玉竹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隨即笑道:“哦,想是我這幾日太過忙碌,記性也差了,竟把這事兒給記混了。王爺日日留宿於此,瑣事繁多,難免分心。”
柏舟聞言,並未深究,只是客氣地回應:“原來如此,那這些穢汙我便先收走了,若再有需要,隨時通知我便是。”言罷,他熟練地推動小車,緩緩離開了院子。
玉竹小心翼翼地從花壇的隱秘處取出那個盒子,用手帕輕輕擦拭去表面的塵埃,隨後步入了屋內。
“娘子,您快看,這不是昨日柳如辰夫人身邊丫鬟彤兒手中緊握的那個盒子嗎?”玉竹將擦拭乾淨的盒子遞到沈千千面前,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疑惑。
沈千千正坐在桌旁,慢條斯理地品嚐著養胎的藥粥,聞言不禁微微一怔,手中的湯匙也暫停了動作。
她抬頭望向玉竹手中的盒子,心中暗自思量,這突如其來的發現無疑與她昨日與柳如辰的交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是什麼?”沈千千接過盒子,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瓶,輕輕旋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瞬間撲鼻而來,她猝不及防之下被粉末嗆到,連忙蓋上瓶蓋,將小瓶遞迴給玉竹。
“你速去府上藥房,私下裡詢問一番,這瓶中究竟是何物?”
玉竹領命而去,心中亦是不安。幾個時辰後,她匆匆返回,神色異常緊張。“娘子,不好了!”她氣喘吁吁地說道,“我詢問了藥房的老醫師,這瓶中裝的是……是滑胎藥!”
沈千千聞言,手中的茶杯猛然一顫,滾燙的茶水傾瀉而出,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驚愕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什麼?滑胎藥?”
沈千千在最初的震驚過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努力讓心緒迴歸平靜。
她暗自思量,這滑胎藥顯然不是為柳如辰準備的,因為柳如辰並無身孕之虞。
那麼,這藥的目標只能是自己。念及此處,沈千千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但她很快便強壓下這份不安。
此時,玉竹正低頭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動作麻利而細心。“這藥瓶我待會就給扔了,省得看著心煩。”她邊收拾邊自言自語道。
“等會兒!”沈千千突然開口叫住了玉竹,“留下這藥瓶,我有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