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這西夏文,就險些讓我受皮肉之苦。試問,若今日我不討個說法,日後豈不是人人皆可隨意構陷於我?我柳如辰雖愛爭易妒之人,但也非見人如此構陷還能忍氣吞聲之人!”
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老夫人和沈千千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而王爺則是怒不可遏,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緊張,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火藥味。然而,柳如辰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公道。
老夫人被柳如辰的一番話噎得臉色發青,顯然未曾料到昔日溫婉的柳如辰會變得如此強硬。“你從前也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宰相千金,如今為何變得如此不依不饒!”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和失望。
柳如辰面對老夫人的指責,語氣雖緩慢卻異常堅定:“講理,從來都不是無原則地縱容他人犯錯。沈娘子僅憑一個丫鬟的胡言亂語,便妄圖給我扣上害人的罪名,試問,這又何曾講過理?今日我若退讓,他日又該如何自處?”
老夫人聞言,一時語塞,她知道柳如辰所言非虛。“今日之事,確是千千有錯在先。罰她一個月在屋內好好自省,不得出門。”這既是對沈千千的懲罰,也是對柳如辰的一個交代。
柳如辰聞言,微微欠身行禮:“謝過老夫人主持公道。辰兒先行告退。”言罷,她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從容,只留下老夫人和沈千千在身後暗自生氣。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柳如辰回想著陸淵今日所說的話,關於那西夏文中的’容’、‘孝’、‘執’、‘痴’、‘貪’五字。只要自己找到這五個字在書中的對應空白,並使其顯現,自己或許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留步,柳大娘子!”柳如辰正欲離去,忽聞身後傳來陸淵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只見陸淵快步追了上來。
“二爺可是有何指教?”柳如辰淡淡問道,猜想陸淵是來責備自己過於計較,還是另有他事?
“柳大娘子誤會了,我並非為今日事而來。”陸淵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柳如辰,“前幾日,你託我變賣了那些玉器,這是所得的銀票。”
柳如辰接過銀票,心中一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多謝二爺相助,我險些忘了此事。”她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確實曾託陸淵幫忙變賣一些玉器以解燃眉之急。
“不過,經今日之事,柳大娘子往後在府中恐怕需得更加小心才是。”陸淵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今日發生的事情頗為擔憂。
“二爺放心,我會多加留意的。”柳如辰鄭重地點了點頭,“多謝二爺今日替我解圍,否則我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柳大娘子客氣了,你我之間何須言謝。”陸淵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時候不早了,柳大娘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兩人簡短告別後,柳如辰獨自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的心中卻仍在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那個詛咒娃娃的事情。
若非自己無意間發現它的存在,恐怕今日還難以輕易脫身。想到這裡,柳如辰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嚴密地看管好自己的院子,絕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