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悉心照料養育整整三年,對娘娘感情深厚。因此,皇上特意為她空出一座宮殿,以供太妃娘娘安享晚年。娘娘性情溫和,平易近人,平日裡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寬厚有加,從未有過打罵之舉。只是這半個月來,娘娘的性情似乎大變,著實令人費解!”
柳如辰心中暗自揣測,估計是太妃娘娘吃膩了李典膳的那一套,但又不好在兩人面前表露,於是故作深沉地說道:“估摸著太妃娘娘是有什麼心事吧。”
兩個女史聞言,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彷彿心中的重擔又加重了幾分。
柳如辰正欲開口讓她們趕緊去休息,卻突然聽到一個嚴肅的聲音叫住了自己:“柳典膳!”
“是!”柳如辰回頭望去,只見季司膳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而李典膳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站在一旁。
季司膳開口說道:“李典膳最近幾日身體抱恙,太妃娘娘的膳食不可有絲毫馬虎,從今日起,便交由你來負責吧!”
柳如辰瞥了李典膳一眼,心中頓時明瞭,這肯定是她的傑作。“季司膳,我對太妃娘娘的口味與習慣尚不熟悉,這突然交給我,恐怕有些不妥吧。”
季司膳似乎早已料到柳如辰的推脫,淡然說道:“這有何難?你向李典膳請教一番便是。”
柳如辰自然不願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剛要開口再商量,季司膳卻已不容置疑地說道:“就這麼定了,快去準備吧,時間緊迫,耽誤不得。”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進了屋子,留下柳如辰與李典膳面面相覷。
柳如辰面上雖無奈,卻也深知此事無法推脫,只得硬著頭皮對李典膳說道:“李典膳,還請你將太妃娘娘的喜好詳述一番,我好依此準備。”
李典膳嘴角得意上揚,故作姿態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巧,我這手腕不慎受傷,如今連筆都拿不穩了。”
柳如辰眉頭微皺,卻也無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如此,那你便口頭告知於我吧。”
李典膳卻仍不滿足,揉了揉太陽穴,故作眩暈狀:“哎喲,我這頭突然暈得厲害,怕是需得先去歇息一番了。”言罷,便假意踉蹌著離去,留下柳如辰在原地氣得直翻白眼。
兩個女史見狀,嚇得大氣不敢出,低頭不敢言語。
柳如辰見狀,連忙收斂情緒,溫聲對她們說道:“你們莫要驚慌,我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此事與你們無關,我自會妥善處理。你們且去歇息吧,太妃娘娘的膳食,我自有辦法。”
兩個女史聞言,雖心中仍存疑慮,卻也鬆了口氣,正欲離去,卻又被柳如辰叫住:“且慢,你們離去前,將太妃娘娘這一個月的膳食單予我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