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闆,陸兄和劉臺長已經在樓上包廂了嗎?” 顧奕打扮成沁香齋的夥計模樣。
柳如辰看著顧奕,肩寬背厚健壯有力,穿著小二的服裝擋不住他常年練武的英姿,“顧護衛,你的背可以再弓一點。”
顧奕按照柳如辰的話調整了動作,模仿著小二的模樣。
柳如辰遞給顧奕手中一盤精緻的點心和幾杯香氣四溢的茶飲子,輕聲吩咐道:“你隨我一同上樓去吧。”
“嗯!”顧奕應聲,緊隨柳如辰身後。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後,裡面的人應道:“請進。”
門緩緩開啟,柳如辰先行步入,對著屋內的柳臺長行了個禮,笑容溫婉:“柳臺長,這是我沁香齋最受歡迎的點心與特製的梅子蘇飲,權當是我對您的一點心意。”
柳如辰的目光中滿是感激:“這份禮物,是為了感謝您上次幫我找出沈家受賄的證據,讓我得以脫離困境。若您喜歡,隨時歡迎光臨沁香齋品嚐更多美味。而且,我們沁香齋也有說書先生,也是請的這京都中最為出色的,工務之餘來沁香齋放鬆一下。”
言罷,她輕輕示意顧奕將點心與茶飲呈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柳老闆真是客氣。”劉臺長含笑回應,目光中滿是讚賞。
柳如辰見狀,微笑著退至一旁,輕聲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慢用。”隨後,她步入了旁邊的包廂,靜靜地聆聽著隔壁的談話。
劉佑宸端坐在包廂之中,目光銳利地察覺到那假扮成夥計的顧奕遲遲不肯離去,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這裡已無需你伺候,你可以退下了。”
陸淵見狀,心中明瞭顧奕的為難之處,於是連忙開口,聲音溫和而友好,試圖緩解這略顯緊張的氣氛:“這位小哥,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若有需要,我們很樂意相助。”
顧奕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連忙躬身行禮,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多謝大人關懷。其實,劉臺長,草民斗膽,有一事相求。”
劉佑宸見陸淵如此熱心相助,也不便再拒人於千里之外,於是開口問道:“哦?你究竟有何事需要本官幫忙?”他的語氣雖依舊保持著官場的疏離,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份探究與好奇。
顧奕見劉臺長神色稍緩,似乎對自己的話產生了興趣,心中一喜,連忙繼續說道:“不知劉臺長是否還記得那起轟動京都的顧存仕全家抄家之案?”
劉佑宸聞言,眉頭微蹙,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緩緩說道:“自是記得,那時我正值準備科舉考試之際,雖尚為一介書生,卻也對那事記憶猶新。堂堂輕車都尉,竟因通敵叛國之罪被抄家問斬,此事在當時可是震驚了整個京都。”
顧奕聞言,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繼續說道:“那輕車都尉,正是家父。然而,此事背後卻另有隱情!”
“所謂的’敵國密使’往來的書信,以及在我顧府中搜出的那些疑似軍事情報、購買軍械的蓋章文書,皆是偽造之物!”顧奕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真相的執著與渴望。
此言一出,劉臺長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目光如炬地盯著顧奕,沉聲問道:“你所言可屬實?那沈三司使又為何會平白無故地陷害顧老將軍?你可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
顧奕勇敢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劉佑宸,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親眼所見,當官兵封鎖府邸進行搜查時,我父親顧存仕並未見過那些所謂的敵國書信和軍事文書。然而,不等他有機會解釋,那領頭的官兵便毫不留情地將刀尖刺向了他的胸口。”
劉佑宸聞言,眉頭緊鎖,眯著眼睛緊緊盯著顧奕,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這怎麼可能?本官記得顧老將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