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手持弓箭微微顫抖,眸中全是難以置信的驚愕。在那瞬間間,他竟失手刺向了自己的親弟弟,鮮血瞬間染紅了傷口處的布料,觸目驚心。
陸焱愣在原地,身形彷彿被寒冰封印,動彈不得,臉上寫滿了錯愕與恐懼,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難以平復。
他望著倒地的陸淵,眼神中滿是悔恨與無助,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
柳如辰眼見陸淵受傷倒地,心中頓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只見陸淵胸口處鮮血汩汩而出,緩緩浸溼了衣襟,那觸目驚心的紅,如同冬日裡最刺眼的梅,讓人心生寒意。
平日裡,她雖能應對些跌打損傷,可此刻面對如此嚴重的傷勢,卻是束手無策,心中焦急萬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猛然憶起顧奕或許知曉應對之策!
柳如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拽著顧奕來到陸淵身旁,焦急道:“快!你看看他!”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雙手緊緊抓著顧奕的衣袖。
顧奕迅速蹲下身子,動作熟練地檢查著陸淵被刺傷之處。
忽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陸淵原本打算送給柳如辰的瑪瑙算盤擋在胸口,劍鋒被算盤上的珠子巧妙阻擋,恰好為他擋下了一劫,使得傷口並未深及要害。
“柳老闆勿憂,還好這傷口並不深,看來是天佑善人。” 顧奕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慶幸,隨即吩咐道,“先以草木灰敷之止血,再塗上金創藥以防感染,如此處理,不足半月,定能大好。”
柳如辰聞言,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地,緊繃的神情也舒緩開來。她連忙轉身,步履匆匆地往井口走去,準備為陸淵清洗傷口,同時望向一旁的彤兒和秋霜,
“彤兒! 秋霜!快!快去把藥箱找出來!”
彤兒與秋霜聞言,立刻行動起來,忙著去尋找療傷所需的藥品。而柳如辰則迅速打來清水,動作輕柔而謹慎地清洗著陸淵傷口周圍的血跡與汙物,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加重他的傷勢。
顧奕看著陸淵的傷口,“眼下還需要些水,劍頭需從身體儘快拔出。”
柳如辰聽了又趕去打水。
陸淵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雪,嘴角卻掛著一絲倔強的微笑,他強忍著錐心之痛,斷斷續續地對王爺喚道:“兄……兄長!” 那聲音雖弱,卻飽含深情與期盼。
他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目光堅定地望著王爺,繼續說道:“既然事已至此,過往種種,何不放下?兄長,你為何如此偏激?若你真心愛著那沈娘子,便應好好珍惜她,陪伴她左右,而非在此地傷害無辜之人。”
陸焱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與自責,他本能地想要上前扶住陸淵,卻因內心的歉疚而猶豫不決,身體彷彿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動彈不得。
他呆呆地站立著,眼神空洞而迷茫,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二弟,今日之事,實屬意外……我本無心傷你,只是你突然……” 陸焱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有什麼讓他無法繼續說下去。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氛圍,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卻都讀出了對方心中的複雜情感。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只留下窗外輕輕搖曳的竹葉聲,為這緊張的場面增添了幾分淒涼與無奈。
陸焱的目光在井邊忙著打水的柳如辰,與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陸淵之間徘徊,心中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我……”他的話語在唇邊徘徊,最終卻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嘆息。他深知,無論是作為沈千千的丈夫,還是作為陸淵的兄長,自己都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與虧欠。
“你先好好養傷! ” 陸焱的聲音低沉,“此事,我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