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蓮花教養至今,明亮領悟不少新的上乘功法,只是缺少與高手臨敵對陣的經驗。這小子信心滿滿,費了半晚上力,卻連靠近白蓮花都不容易,遑論逼白蓮花雙手應對。
最後明亮法力枯竭,累出一身汗,躺到雲頭上叫道:“孩兒認輸了,爹爹快放我過去,我也要看我娘。”白蓮花這才容他靠近,把他抱坐在腿上,往他嘴裡塞一支糖,爺倆一起觀看鏡中景象。
上眼一瞧,明亮欣喜道:“我娘這是吃了苦頭?那是赤箭花毒?簡直太好了,這樣她就露餡了,演不下去了,就肯來找我們了。”
“唔,”白蓮花道:“未必。”
“爹爹是說娘她逃不掉麼?也對啊,在血池的話倒是不難,現在還真未必。那我們快去把她搶出來。”明亮說著就要起身。
白蓮花把兒子摁回腿上,嘆口氣道:“你母親有件心事未了,我們搶得到人,搶不到心。”
“……爹爹受委屈了。”
“幸好有我兒體諒。”
“我娘若是不體諒您,您只管把她關起來,綁起來,好好調丨教調丨教。”
“……調丨教?”
“對呀,調丨教。孩兒聽祖父說,祖母原先也挺能作,上天入地下海,總也不消停。祖父一氣之下就帶著華嚴進了血池,苦心鑽研八年之久,總算鑽研出一門功夫,叫調丨教*。這是祖父給我的秘籍,讓我轉交給您。”
明亮說著鄭重掏出一本小冊子,獻寶一樣奉給白蓮花。
白蓮花接過來粗略一翻,黑著臉丟進袖管道:“兒啊,你不會偷看過吧?”也不知霄霜何時讓這小子轉達,他竟到這時才拿出來。
明亮矢口否認道:“絕對沒有!”
頂著父上的冷眼,他又心虛了,對著手指訕笑著解釋道:“孩兒只看了幾眼而已,杳雲可是都看完了!孩兒也是無奈呀,華嚴總是欺負我,我見祖母如今被祖父調丨教得極好,對祖父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就想著學一學這門功夫,把華嚴也調丨教調丨教。杳雲說,上面的東西說是夫妻相處之道,其實也正是禽獸之道,不適合孩兒用在華嚴身上。孩兒雖有年紀,卻發育遲緩,要娶親還早,且對禽獸之道早已明瞭,於是就沒再多看。”
白蓮花看了看遠處那無數邪靈兇獸。在邪異之境,禽獸之道年年都在重複上演,明亮這麼小就明瞭也不奇怪。
只是八年來,晧睿仙師出了不少好東西,霄霜則出了不少力,前前後後沒少給明亮調理,就是改善不了他的先天不足之症。此症不但讓明亮身體發育遲緩,還讓他修為受限,怎麼努力也無法更上層樓。
唔,這也是個需要白蓮花費神考慮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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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起初睡得極不踏實,因為她總是聞見一種馥郁濃烈的香氣,此香讓她心神不寧,很不踏實,還有個人在她耳邊不停問這個,問那個。
奇怪的是,她聽得出那人是用疑問的語氣,可是聽不分明他問的是什麼,也就無法回答。偶爾有聽懂的問題,她想答,舌頭卻似木頭一樣動不了,嘴也跟黏了漿糊,怎麼也張不開。
反反覆覆不知被鬧騰多久,摩柯怒極吼了一句:“大爺的,唧唧歪歪的煩死人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問三天三夜也是不知道!給老子滾!”
世界清淨了須臾。
那人忽然嗤的一笑,她額頭上隨即一疼,似被什麼敲了一下。敲這一下不怎麼厲害,她卻隨即昏沉沉的,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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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幽幽醒轉時,侍立在床榻旁邊的秋月隨即上前探視她道:“血尊大人昏睡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摩柯被秋月扶坐在床頭,見是在妖帝的御榻上。之前被她打碎的黑石地面已修復平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