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準重申一遍。摩柯在心裡呸了一聲,揉著眉心無奈道:“你如此小肚雞腸,可見待我愛重。只是,我好像隱約記得點人事,腦子裡卻像一團糊塗漿,也分不出個輕重好賴,阿珂你自己決斷便是。”
“唔。那你再睡一會兒,我時刻守著你。”
“你不是還要處置那個無照麼?”
“不急。依她修為,應該能堅持到你睡著。”
摩柯暗自一驚,直覺就沒敢廢話,頂著妖帝的目光鑽進被窩,閉眼。被殘月三邪傷到,比縱慾和失血損耗元氣重很多,她雖吃下蛇神口涎,也得將養。
妖帝卻也脫靴上床,支著頭臥到她身邊,瞬也不瞬地瞧著她道:“不脫衣服麼?”
摩柯拉了拉被子,矇住半邊臉道:“衣服太美不捨得脫。”
妖帝輕笑一聲,再不言語。摩柯心說反正有那個咒禁著他,晾他就是上了床也不敢對她輕薄非禮,心事重重她也很快睡了。
然後她看見一個她想見又怕見的男人。
還是跟以前一樣,摩柯走在一片迷霧當中。熟悉的情境讓她滿心滿腦子都是一個熟悉的男人。
也許走了很久,也許走得不久,卻因她心緒複雜而覺得久,總之走了很久,她心裡的期待壓過彷徨,不禁把手攏在嘴邊,呼喚白蓮花。
只喚一聲白蓮花便出現了,隨著他緩步而來,摩柯聽見叮鈴鈴的脆響聲。
白蓮花腰間懸的正是莫失莫離。摩柯的憂慮頓時去了一大半,迎上幾步揪住他領子,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落難了好欺負,就來貶損我?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你要是覺得如今我這碗飯餿了臭了,汙了你的肚子,就趁早說一聲,我們一拍兩散,各奔前程!”
摩柯像只炸了毛的貓,白蓮花眼波沉沉地看著她道:“一拍兩散,各奔前程?這就是你知道一切之後拿定的主意?也好,孩子歸誰?”
摩柯險些被一口氣噎死。怎麼他還真打算撂攤子不管她了?她覺得心口疼,恐怕肺都要炸了,瞪他須臾才說出句話來:“明亮……真是我的兒?”
“你應該說,明亮是我們的兒。”白蓮花更正之後略作解說。自然,他避開了讓他和摩柯都覺得不愉快之事,直接從捨身崖說起。
聽完摩柯想了想,艱難道:“沒想到……我眼下養不了他,讓他跟著你罷。”
“唔,這個你只管放心。”白蓮花不急不躁道:“當年我們說好的便是,你管生,我管養。假冒你那個對明亮體貼入微,關懷備至,那小子非常感動,說這才是親孃該有的樣子。她對我也溫柔得很,不會動輒就朝我橫眉豎眼,”低頭看著摩柯的手,他道:“也不會揪壞我的領子。”
摩柯手一鬆,這次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你就跟她好好過日子去吧!”摩柯退了一步,揉著仰頭太久以至酸了的脖子,她掉頭就走。沒等她轉身白蓮花就緊緊抱住她,低頭,狠狠咬在她嘴上。
摩柯腦中轟然響了一聲,血氣上湧的剎那,她恍悟自己被戲弄了。暗自釋然又欣喜,她抱住白蓮花的脖子,惡狠狠地就咬回去。兩人直到都亂了方寸,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白蓮花道:“我就是喜歡你率情任真、不扭捏也不矯揉造作的性子。當然,你能溫柔一點待我,就更好了。”
摩柯懊悔不跌道:“我這麼不溫柔,就該咬斷你的舌頭!”
“那你倒是咬。”白蓮花再度低頭。
須臾之後摩柯再度懊悔。大爺的!居然她又忘了咬……
“可見我的舌頭用處太多,你捨不得咬斷。”白蓮花抱著妻子不放,附耳輕笑這句。摩柯從他話裡聽出異樣之感,窘然接不上話。
白蓮花不緊不慢道:“當年你說,若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