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寞落讓她想尖叫想開心的大笑,想找個超級重的錘子捶死他。“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不甘願的忍住咆哮的慾望,她走到他面前,仰頭對上他低垂的頭,“我也喜歡你,別用這種語氣來勾起我的同情心。”
他盯她,突然一挑眉,展出個慵懶英俊得要命的微笑:“很有效,不是麼?”
“你……你這人不可理喻!”她尖叫了,外加用力踹一腳過去,完後猛然轉身,走到一邊的樹邊,開始哀痛自己的腳趾頭。好痛,好痛,好痛!她又忘了公主穿的軟鞋是根本踢不動帝王穿的靴子的。嗚——好痛,好想不顧形象問題抱腳痛哭一場。
沒待她準備好想法,帝王從後一把抱起她,突然凌空的感覺讓嚇了一跳的她忙摟住他的脖子,“你幹嗎?”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屬於比較荒郊野外,可遠處還有他一大堆手下,以及這一個月來老拿怪怪眼神看得她亂心虛一把的越沚和玄森。“不要動手動腳!”踢不動他,她只能不爽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同樣硬邦邦的讓她想找刀子。
他把她抱上馬車邊緣坐了,半跪下身子,將她的小腳擱上他膝頭,幫她脫鞋,“先動腳的又不是本帝。”不意外看到她紅腫的腳趾頭,好氣又好笑的用回覆術幫她治療,“本帝該命人幫你制靴子了。”看她受疼,他也會心痛,乾脆讓他一個人獨痛好了。
她怎麼會不明白他所想,嘟著嘴低頭看他半晌,才咕噥了一句:“傻瓜。”全天下只有他這個男人蠢到這種程度,尊為帝王,居然還甘願為她付出一切。
薄唇彎起,他甘之若詒。
待他重新幫她穿上襪子和鞋,她搶先開口:“你不能出去,沒得選擇。”她一個人捅出的簍子,讓她一個人來彌補才是最好的。
他直起高佻的身,動作高雅從容的拍掉膝上的泥土,“那你回帝之國國都與本帝成婚,沒得選擇。”大方提供他的就範條件,銀貨兩清,多直接又好講話。
她托住下巴,將頭撇到一側去望天,“你腦子是石頭做的啊!”
他坐到她身邊,靠住馬車,“就我、你、玄森、越沚四個人去,不招搖不張揚,不會有危險。”
“哼。”她用鼻子表示對他退讓的唾棄。
他仔細看她,從頭到腳,不錯多一分毫,“奇怪了,本帝有法力,是帝王,是男人。你一個小女人,又沒法力,身體不好,嘴又讒,是什麼讓你認為本帝才是該被保護和侍侯的物件?要是本帝沒記錯,你還很貪睡。”尤其是最近,她睡得越來越多了,一天內大半時間都在睡覺。
她磨牙,恨得牙齒好癢,“抱歉,我就是這麼麻煩。滾回帝之國國都去,永遠別理我!”雙手用力推他,反而被他輕巧一使力,攬她入他寬厚的懷中。
“捨不得。”他笑得開懷,任她在他懷中掙扎得想咬他的咧開一口白牙。徑自低喃:“本帝怎麼捨得不理你,更何況是永遠。”將聽到他的話後不再扭動的她擁緊,他輕問:“怎麼了?”她最近越來越變化脾氣飛快,只在他面前才這樣,對待其他人都是客氣而且疏遠。真……榮幸得讓他想搖頭苦笑。
“永遠是什麼概念?”她枕在他肩上,嘆息般看著自己的手,這是青蓮的手,沒有她修煉的薄繭,是至嫩沒碰過任何粗糙東西的紅酥手。他抱的人是青蓮,荒唐的卻在對她說永遠,更荒唐的是她不疑有他的心動得完全沒有理由。
他用下巴蹭她發頂,“永遠就是本帝這一輩子。”溫柔的語調只給她。
聽得她想哭,將臉埋入他頸彎,“帝,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因為我是蓮兒?是你妹妹?”
他給她安定:“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
“不因為我是蓮兒?”她不信。
她脆弱得讓他心絃緊揪,輕輕拍她的背:“為什麼不安?”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