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去找別的病例。況且也確實該走了。
唐窕聞言神色闇然了,他這幾日剛好有事,一忙完就來找小亭,沒想到他卻要走了。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好像要遺失個重要的珍寶,卻不知自己的情緒是為哪般。他身為承相幼子,自小就被嚴加管教,對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更沒聽說過男男之間還可以有曖昧。所以他的心思,就連自己也是懵懵懂懂。
他雖失落,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更何況這次鄭東進京只是為了他母親,在苦留不住後,也就放開手。拿出一些銀票,說是給的診費,又百般叮囑鄭東日後來京城,務必到他府上。
鄭東看了看,兩千兩,足夠城市裡的普通人家生活十年,既然他們家不差這錢,他也就大方地收下。看著自己行醫賺來的錢,心下也是滿足。
又給東方去了一封信,交代了自己的行蹤,說這一路遇到的人和事,將在玉器鋪子買給他的暖玉也帶回去。卻隻字未提什麼時候回去。鄭東這一路上一個人,就容易胡思亂想。人生中總有很多莫名其妙地恐懼,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鄭東就處於這種矛盾的恐懼當中,他忽然不想馬上回去。
不是不想念的。他們兩人在一起得太理所當然,從相識到現在五年多的時間,一直在一起,還從沒分開超過一個月。相處得時間太長,有時候鄭東會想,會不會東方只是習慣了自己。會不會是因為我把他照顧的很好,讓他體會到了從來沒有的家的感覺,他才跟我在一起?
這種事許多女人都能辦到,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東方妻子的女人都會為他做這些啊!到底東方有沒有意識到?還是,再過幾年,他終於想要成親想要孩子的時候才看明白,那時自己該何去何從?是陷得越深無法自撥,還是能從容地把他拱手送到別的女人手上?
楊父對他那麼好,讓他怎麼開口對他說,爹,你兒子喜歡男人,不可能找個媳婦開枝散葉了,您想要孫子只能自己生了。這種話他麼說得出口,而這卻是現實。
所以鄭東為這些不為人知的煩惱,他糾結了,叛逆了,越想越亂之下,他逃避了。寧可在外面亂逛也不肯回家。
東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已經是年末了,連公孫讓都回到教中,而小孩還沒回來,他才開始著急。可是,之前並沒有任何預兆,兩人的通訊風雨無阻的五天一封,字裡行間也沒有任何不妥。只是問及他歸期時,會顧左右而言他,或者乾脆跳過這一話題。東方這才知道:壞了,他家小孩竟在外面玩野了!
這一日,大長老的孫女出嫁之日,遠遠的東方就聽到了歡慶聲,他腳步一轉,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反正回到家也是冷清的一個人。不如找些事做。
大長老府上,聚集了日月神教的高層精英,大長老的身份擺在那,自從東方不敗接受了小亭的建意後,對沒有實權的老人們都禮遇有加。教人們有樣學樣,也相當給這些老人面子。府上車水馬龍,不少人攜妻帶眷地前來況賀。東方不敗的到來,更是將氣氛拉向高/潮。
東方不敗卻是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興起來走一趟。前來敬酒的人卻一波接一波,今日回去後,可沒人送上一碗溫度適口的解酒湯,想到這,他不禁有些無趣了,再沒了留下的興志。臉上表情淡淡的。他正要離開時。眼前卻閃進一團刺目的粉紅。
63
63、第63章 。。。
催月紅是催長老的獨生閨女,從小眾星拱月般地長大。沒過十五時前來提親的人就踏破了催家門檻,直到十八歲卻還沒許人家。不只因那些紈絝子弟她都瞧不上眼,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曾對東方教主驚鴻一瞥,從那時起芳心就遺失到了他身上。不過她一個閨閣女兒,再沒有機會見到教主。今日能在好友的婚禮上遇到,怎麼叫她不興奮!
催月紅想接近東方不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