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是半夜,雖然頭昏眼花,口乾舌燥,但還是馬上感覺到自己身子不對勁。她一愣,頓時大驚失色。她費力地坐起身。竟看到自己*,乳房上齒痕歷歷,大腿間一片狼藉,動一下全身陣陣痠痛。
這是怎麼回事?是王行酒後瘋乾的?
不對,王行一貫萎靡不振,沒有長時間內情緒醞釀和劉燕全面配合,他根本不可能獨立完成性生活。
電光石火一閃,一股寒流“刷“地襲遍全身。是那個畜生!是那個色相滿臉的林聲!
一切都不言而喻,劉燕在悲哀中痛徹骨髓地清楚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她一下倒在床上,直挺挺地,像一具殭屍,喉嚨發硬,起碼過了五分鐘,才哭出了悲愴的第一聲。
隨著她的嚷哭,在外面客廳裡的王行立刻跑了進來。劉燕頭一甩,對如此的丈夫深惡痛絕,不願再看這個卑鄙小人一眼。
王行在她身邊站了一會,然後俯頭低低哀求,請她不要放聲大哭,以免驚動左鄰右舍。他把劉燕強扶起來,坐到床沿上,自己跪在床前,把臉貼在她骯髒不堪的大腿上。他痛心自責,抓起劉燕的手往自己臉上狠打,直把牙齒打出血沫。
悲痛欲絕的劉燕雖然覺得世界灰暗一團,卻沒徹底喪失理智,她知道不能為那些長舌婦提供談料,她拼命剋制著隨時都要噴薄而出的悲聲,倒是王行越打越傷心,緊緊地把嘴巴貼在她身上,如同受傷的野獸悲嚎。
早晨的太陽昇起在東方,夜色的絕望隨著白日的到來一絲絲減弱它的威債。劉燕的情緒有所穩定。是啊,不該發生的事情畢竟發生,損失已無法挽回。丈夫現在失去了父親這個靠山,也沒有大把的金錢,再加上一個性事無能的心理重壓,他要想出人頭地,也就像登山那麼難,聽他昨晚的哭泣,他一定也痛苦,精神上遭受的打擊,肯定絕不亞於自己。
將心比心一想,劉燕只好對王行勉強寬諒。但願這次犧牲能有所收穫,但願她和他忍辱含垢換來的千萬別是一場空歡喜,希望將來丈夫坐了官,陽痿病能好,她的心靈流了那麼多的血,對流血的心靈,老天爺是應該給以格外照顧的啊。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舔幹心靈的血跡,王行又再度將匕首插入她的胸腔。
原來,利用安眠葯而讓林聲得手,只是一系列骯髒交易的序幕,林聲不需要一位睡成死相的美人,那與姦屍沒有兩樣,他要的是一個頭腦清醒,知情識趣的鮮豔女郎與他帳帷*。當王行 把這個意思給劉燕一說,她一茶杯就給丈夫砸去,王行頭一偏,茶杯碰在牆上打得粉碎。但王行不改初衷,抱住劉燕的雙臂,一個勁地哀求。他恬不知恥地說,一次也是一樣,十次也是一樣,對女人來說,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但這件事情辦好了,對他的前途可就影響大了,他只要一上了科長這個位子,就可以奮鬥到副局長,進而局長,,以至市委副市長,市長。他的前面一片輝煌,而這輝煌對劉燕也是一樣,她就是首長太太,出入有小轎車,辦事有秘書,到哪兒都前呼後擁。人嘛,不吃苦中苦,不為人上人,明知是人上人的前景,卻害怕吃一點苦中苦而輕易放棄,那不是有病就是世上最大的傻瓜。
劉燕只是掙扎只是嚎哭。
王行又苦口苦心地勸說:“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你看日本電影《望鄉》,明白了日本人的發家始,日本人為了積累原始資本,不惜輸出婦女到南洋做*,你看現在日本人在世界上趾高氣揚,有誰會想起他們的資本中,有一部分還是靠當年賣淫掙來的。“
劉燕仍是捂面嚎哭。
王行突然發了火:“好好好你去死你去保你的貞潔!“他跳到屋中央,叫得塗抹亂飛,”林聲幹都幹你了,你就是哭瞎眼睛,也立不了貞潔牌坊了,何苦還裝模作樣?這世上,沒有什麼千古不變的道德,沒有天堂,也沒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