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尋月目光幽深,緩緩開口:“只是,不知你現在多管閒事,看似好意,實則目的昭然若揭,這是否與你的身份不符?”
“姑娘誤會了。”
帝釋天笑意淡薄,他輕鬆地擺了擺手:“我的目的確不過是一時興起,不過若姑娘不願,我自會退去。”
秋尋月語氣一頓:“如此甚好。”
然而,就在她話音未落時,帝釋天的語調突然轉冷,深邃的金瞳直視著她,薄唇再次緩緩吐出讓人心頭一顫的話。
“但是否願意,不由你一人決定。”
他話音沉緩,卻彷彿重錘擊在山谷之中:“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們不妨好好想想,我的提議,不只是為我也許,是為了這天下蒼生。”
此言一出,秋尋月與蕭牧的神色驟然一變。
秋尋月手掌微微攥緊,但又迅速鬆開,上前一步,冷冷道:“什麼狗屁天下蒼生?你說這些委婉無趣的鬼話,是想威逼我們接受你的荒唐條件嗎?帝釋天,當真以為我怕你?”
她語氣犀利如霜,整個人宛若一柄徹底出鞘的神劍。
這時,帝釋天卻輕輕一笑,指尖挑起了一抹驚鴻一現的金光,緩緩散開一抹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動。
他的聲音忽而變得尚帶威儀,宛若審判:“女帝大人,你若不信,何不看看這崩塌裂隙之外,已經躁動的漩渦?”
秋尋月瞳孔一縮,心神微震:“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帝釋天輕聲道,眸中金光微閃,彷彿暗示了某種極其深遠的危機。
秋尋月眸光微凝,腦海中迅速捕捉到崩塌裂隙,躁動漩渦等關鍵資訊。
這幾個詞背後的深意,讓她心頭泛起冷意,但表面卻依舊平靜如水,她的聲音冷若寒霜:“帝釋天,你將解釋權拋給我們?怕是低估了我的耐性。”
帝釋天微微翹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那雙金瞳隱約散發著些許神秘:“女帝大人,我的耐性,卻是有極限的。”
秋尋月心中殺意一閃,但很快平復下來,她知道此時此刻硬碰硬並不是最優解,尤其是自己受傷未愈,旁邊那小子的殺心雖然有餘,沉穩卻不足,一旦局面失控,她怕是要兩頭顧及。
“帝釋天你的確偽善得可怕。”
秋尋月緩緩道,語調平淡:“但若以天下蒼生為幌子插足本座之事,恐怕就算你金瞳如日,也未必敢輕易涉險。”
她看似隨意地一抬手,黑色長袖翻飛間,指間已蓄滿冷然劍氣,細碎的光華從她脈動的手掌中逸出,彷彿天穹也因她這一舉而宛然低垂。
帝釋天習以為常,嘴角始終保持著那份笑意,眼中卻流露出濃烈的興趣。
“秋尋月,你總是這樣,強者的傲氣讓你煢煢自立,拒人千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不過,若你願稍稍放下些防備,是否能容許像我這樣的人為你解憂?”
“打不贏,就來談一談解憂?”
蕭牧終於忍不住冷聲出言,帶著幾分刻意的嘲弄:“你還真會裝模作樣,不覺得油膩得讓人直想吐嗎?”
帝釋天看向蕭牧時,那雙金瞳中瞬時掠過一抹危險的森冷,只是,那顯而易見的殺機很快被他掩飾在悠然的表情裡。
帝釋天低聲笑了一下:“這位年輕的天才,看來師父對你的保護有些過多,讓你以為這句話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可惜……。”話到一半卻陡然停住,他微微側頭,目光中的金光倏然明滅,像是發現了什麼。
秋尋月正注視著他,卻在此刻心頭一凜,順著帝釋天的目光看去。她本能地感知到一股來自遠方的極其邪惡而狂亂的波動,隱隱之間似有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從裂隙深處傳來。
“女帝大人,這股氣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