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牧目光在中年男子身上停留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哦?天刑神罰宮,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玩味,彷彿對這突如其來的門派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聽說你們自詡能代替天道行使懲戒,我倒想聽聽,你們究竟有何獨到之處。”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顯然對簫牧這輕描淡寫的態度感到不滿。
他沉聲道:“我天刑神罰宮行事,自有其道理,豈容你等凡夫俗子置喙?”
“倘若沒有我天刑神罰宮行事,世間凡人被修士欺辱,他們要到何處去尋求公道?我天刑神罰宮,便是他們最後的依靠。”
中年男子的話語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臉上更是露出了一股自豪。
“跟你這種自命不凡,不知凡人疾苦的修士,說不清,也講不明。”
言罷,男子揮手示意身後的弟子們上前,似是要將人強行帶走。
簫牧並未退縮,他身形微動,輕鬆避開了那些弟子的圍攻,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玩味的笑容,問道。
“你就不聽聽我的說辭,找尋證據,尋找幾個證人嗎?”
中年男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但隨即恢復了冷峻。
他冷笑道:“證據?證人?在這城中,誰人不知你等修士行事向來隨心所欲,哪裡會顧及凡人感受?即便有證據,也不過是你們修士之間互相勾結,做的偽證,凡人敢指證嗎?”
“也就是說你認定我有罪了?”
簫牧輕笑一聲,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壓制著逐漸升起來的怒氣,看著對方。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並未直接回答簫牧的問題,而是再次揮手,示意弟子們加大力度,務必將其擒下。
他心中的判斷已經十分明確,認定簫牧是仗著修為欺壓凡人,這樣的行為在他們天刑神罰宮眼中,是絕對不容姑息的。
而且,在多強硬的人,只要到天刑神罰宮走一趟,他也得老老實實。
簫牧看著中年男子,哼了聲。
這些人,居然不講理到了這種地步。
他身形再度一閃,輕鬆躲過了弟子們的圍攻,同時,一股淡淡的靈力自他體內湧出,環繞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防護罩,將那些弟子的攻擊盡數抵擋在外。
“好一個天刑神罰宮,行事如此霸道,不問青紅皂白便欲定罪於人。”
簫牧冷笑道,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找死!”
中年男子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的手上瞬間出現了一把長劍。
正要行動,榮萬剛此時忽然大聲喊道:“長老,念在他是一介散修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吧!畢竟他修為來之不易,你也教導小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出乎意料的發展,讓簫牧愣住了。
中年男子此時接話道:“可這人打了你,身為修士,怎能輕易饒恕?今日若不給他點教訓,日後他豈不是更加囂張?”
榮萬剛一聽,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長老,小人也是有錯在先,他出手教訓小人也是應當,只不過下手重了些,若是要懲罰,就讓他賠償小人一些靈石好了。”
“感情這兩個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簫牧此時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膽小怕是的人,此刻怕也是會給一筆靈石了。
膽子大不怕事的人,在被打一頓、打不過後估計也會喊著我願意賠償靈石之類的話。
可這兩個人,就不想想。
萬一對方實力強,又不怕事了?
事情的發展,往往有的時候就會出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