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話,從小到大隻有我保護別人,哪有別人保護我的道理?當我弱智啊?
“他們不會願意的。”我說,“他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保護女人的!”
“諾!”七個傻瓜同時跪下,“卑職等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會保證彎彎姑娘的安全!”霍將軍帶著一點驕傲與自豪瞄了我一眼,好似在說:小傻瓜,他們都是軍人,令行禁止是基本的素質。
我扁著嘴巴無可奈何:“我不要他們!”七個自以為是人才的保鏢很不屑地扭轉頭。我嘀咕:“哼,說不定他們還不如我呢。”七人怫然不悅。
霍將軍斥道:“彎彎別胡說!他們都是大漢朝的精兵強將,哪能不如你一個女人呢?”我嗤然一聲,他分明話裡有話拿我當槍使呢。
眾默然。
處置完我的安全問題,霍將軍突然又問大家:“你們小時候有沒有給毒蛇拔過牙?”眾人一愣,我也怔住:這個男人的思維跳躍起來簡直是天馬行空,毫無邏輯可循。大概想到我方才皺著眉頭按嘴的樣子,有幾個略活潑一些的便笑了出來。霍將軍也忍不住露齒而笑,又故意正色問:“徐自為,你怎麼弄的?”
霍將軍手下的人絕大多數比他大一點,如李敢,約比他大個八九歲,趙破奴也要年長他五六歲的光景。唯有徐自為跟他年紀差不多,圓圓的臉上,一雙小眼睛非常靈活。雖然年輕,他已經是個百夫長了。他說:“先捏住蛇的脖子,用一個布條放在它的嘴前,蛇就會咬住布條,然後,一抽!”
他比劃了一個幅度很大的動作,我打了個冷戰,剛才霍將軍的動作跟這個簡直一模一樣,我的牙齒更加疼了。我狠狠盯著他們兩個人,一看就知道小時候一定都是皮得拆天的搗蛋男孩子。
趙破奴領悟:“把酋塗王部當成河西匈奴的毒牙?”
李敢點頭,他考慮作戰佈署更詳細一點:“這一仗要打得狠!拔了牙的匈奴人,人數再多也會心生畏懼,然後再逐個擊破。”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似乎恨不能現在就去拼殺一番。
霍將軍點頭:“說得好!這一仗要麼別打,要打就要殺破他們的膽!”李敢、趙破奴、湯和鍥、徐自為、僕多他們一個個翻身跪倒:“卑職誓死追隨將軍!”他們古代軍人說這種話熟練得發溜,跟演戲似的。
霍將軍笑道:“再等一會兒。我們計程車兵還沒歇夠,等歇夠了我們一起狠狠打!”他展開斥候新畫的河西地形圖,“有一些細節我們再商榷一下。”
“諾!”
……一堆我聽不懂的軍事名稱,還有一大堆搞也搞不懂的古代地名,從霍將軍嘴裡噼裡啪啦跑出來,然後,其他將官也噼裡啪啦回敬過去。
我發現霍將軍可能真的很有戰場天分,祁連山北麓的地圖他們剛到手不久,他已經可以做到即使不看地圖,哪裡可以駐兵、哪裡可以屯馬,何處適合設伏,哪裡可以打衝擊,他都能夠說得頭頭是道。甚至,從何處到何處,行軍需要多少時間,他也可以估算出來。
應該說,霍將軍無論參戰次數,還是在河西的生活經驗,乃至自己的歲數都不及自己的部將。照理說,這應該是他的弱點,可是,我現在卻看到,他和他的屬下有一種微妙而有趣的關係。
正因為霍將軍的資歷淺,李敢、趙破奴他們更不肯在一個只能做自己小輩的年輕人面前,顯得自己年歲虛長,一無用處。他們見霍將軍一處處說得有來有去的,也紛紛殫精竭慮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運用戰術的能力,調配兵馬的才華。不僅如此,霍將軍說話的時候,還有一種胸控全域性的從容鎮定,讓一切戰術戰法,始終融於一種面向整體戰場的有效統一之中。
河西第一戰的時候,他只能夠算是一個勇於冒險的獨行俠,短短几個月,他已經成為了懂得運籌帷幄、協調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