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炮竹,非要湊著她的怒點燃火看看。
“讓開!”康正帝不願與他多說。
執羽之子見康正帝要繞過自己,便又賤兮兮的擋了過去,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啊,絕不去找那老男人說理。反正你現在,有理也說不清。”
康正帝站在原地,一臉冷怒地盯著執羽之子,說道:“讓!開——!”
“哎——你別生氣啊!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如果叫你化解了這次的事情,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執羽之子依然來回晃著身子,堵著康正帝的去路。
梁斐芝透過聽動靜,滿腦門子浸著冷汗。宋惜玉是直接驚呆了,像一尊化石一樣紋絲不動。這君主立憲制,就是說,帝王是這天下蒼生的天,她們可還從沒見過這麼在天跟前兒——作死的!
康正帝氣悶的胸口發疼,她也不願與執羽之子繼續這種徒增她怒火的“遊戲”。她低沉著嗓音,問道:“什麼主意?”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清淨聖人參差見
執羽之子見康正帝終於止住了步伐,他便一臉賤笑,極為認真地說道:“去求佛啊——”
康正帝差點催動體內冰魄和月火的混元之精,暴露出她從不曾示人的陰邪武功。她周身已經隱約散發出來了極為冷冽的淡淡黑氣。
然而,執羽之子只是一愣,卻依然保持著一臉賤笑地站在那,巋然不動。
康正帝眯著眼睛,盡全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她的印堂還是爆起了根條分明的青筋,她咬牙切齒地道:“朕,好好的,跟你說,最後一個字:滾!”
執羽之子一臉不悅地撅了撅嘴,再度繞身擋在了康正帝的面前。他瞪著他那天生妖魅有神的水眸,煞有其事地說道:“陛下!咱們打個賭!若是您去臥佛寺求佛,還是沒能度過此劫,本世子的項上人頭就送你!絕無虛言!”
康正帝怒極反笑了,冷冷地怒道:“你這麼賤,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好!朕就依你!朕跟你打這個賭!”康正帝對外喊道:“梁斐芝!進來伺候筆墨!朕要白紙黑字的和執羽世子立個賭約!”
康正帝一直不斷地勸自己:if you win,say nothing。you lose,say less。如果你贏了,什麼也別說。你輸了,少說話。
康正帝與鳳太后這一局,她又輸了。
她坐在馬車上,一直在想,如果剛才,她去找了鳳太后,叫了眾人去對峙,會怎麼樣呢?
雖然她把如郡嬅低調的調任到榮都(第二百零三章),安插在尚書省做從六品掌固。可是,康正帝的目的,也是讓如郡嬅幫她扶持屬於她自己的勢力。
如今,康正帝手上緊握的朝中權臣,除了她在做瑾王時,積攢的一小部分;以及,如郡嬅幫她慢慢網羅的寒門子弟;雖然不算形成氣候,但也勉強能與先帝的其他皇女做抗衡了。
康正帝不敢輕易動鳳太后,就是因為帝師的一群學子門徒,既沒有站隊各皇女麾下,也沒有絕對效忠康正帝。
她們,只是中規中矩地認真為官。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子的。誰能保證,康正帝動了鳳太后之後,帝師月落雪會作何抉擇呢?
談完文官,再來細說武官。
康正帝還在做瑾王的時候,在夢瑤國作為質女時,密信求女皇調兵,請派的武將,幾乎都是“新人”。慶順帝除了留下康正帝提議的大部分人員之外,指派的老將,也都是朝野裡中氣十足的忠臣良將。
也就是說,大部分的軍權,是掌握在康正帝的手中的。
但是!
皇城中的軍權,康正帝還未來得及滲透。
光有大軍的支配權力,沒有眼前,家門口的羽林衛和禁衛軍的心腹,想要行什麼大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