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知道了。”
費雲禮最後再看了他一眼,也放下電話揚長而去。
費長河在探視的玻璃隔斷裡,坐了良久。
這幾個孩子都太過善良,也太過心軟,能在最後的這個時候過來看他,顯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無論他之前有多麼心狠手辣,他們將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送上刑場,也是有悖道德倫常。
所以如果他們心裡突然沒有了恨,心軟了,可能會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如果他最後的一席話可以讓他們心裡好受一點,繼續恨著他的話,那這可能是他最後,也是這麼多年,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獄警走進探視室,發現只有犯人一個人坐在玻璃罩的裡面,目光空空的望著外面的那扇門,而外面探監的人,早已人走椅空。
“好了,走吧,時間到了。”
費長河站起身來,脊背已經沒有原來那麼挺直。
整個背影,充滿了無盡的蒼涼感。
不知道,這一刻,費長河是不是已經悔悟,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有的真相全部大白天下,今日新聞的頭條也全是費長河執行槍決的新聞,很快的蓋過了那一起法庭綁架案。
一代商界龍頭,淪為這樣的下場,讓人不禁唏噓。
沈銘易身上的傷都處理的很巧妙,但是醒來後為了力求真實,他又真的在醫院了躺了一個星期。
還有一個原因是項飛凡還沒有找到。
a市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甚至坐船的碼頭,都被沈銘易的人查了個遍,一點項飛凡的訊息都沒有。
所以,他斷定,項飛凡還沒有離開a市。
只是,因為費雲章跟沐豪火拼的事,如今黑道白道都十分的謹慎,生怕順著他們的這條線摸到自己的頭上。
所以,找人只能私底下進行,現在正處在最為敏感的時期。
沈銘易現在找人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你說項飛凡還會在出現嗎?”陸雅寧窩在沈銘易的懷裡,手玩著沈銘易細長好看的手指。
“你說呢?他是個神經病,一個神經病會放下心裡的仇恨嗎?”
“那我覺得我們的婚禮還是延後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