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帶的人勢均力敵,排成兩排,各自站在十米開外的位置,形成一種對峙。
“你是來找我懺悔自己的罪行的?”
“費雲曦注意你的言辭,”費長河冷著一張臉。
“你現在心裡肯定很是後悔,上次把我抓到這座宅子裡來,為什麼沒有殺掉我?為什麼當初要把我送去美國?直接殺掉,可能就不會衍生出現在這麼多麻煩了。”
“你這是過來談判的態度嗎?沈銘易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真能看著他死,不管不顧嗎?”
她和沈銘易的事情,費長河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把從我這盜取的資料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並且把我的人給放了,二是,出面澄清當年謝家跟費家的關係。”
“哈哈哈,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a市人現在誰不知道,我費雲曦是費家不待見拋棄的孩子,我出面澄清的話,他們肯信嗎?你難不成還要讓我在媒體上給你上演一出悔過的親情戲?”
“這種事情,我不會強求,隨便你,我給你時間考慮,明天上午九點,我要你先完成這兩條中的其中一條。”
“費長河,你怎麼有臉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回去殺了你所謂的‘你的人’嗎?”
石桌底下,費雲曦的手緊握成拳,她現在真的很想一拳頭打過去,將他這張虛假的面孔,打到面目全非。
“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沈銘易和陸雅寧的命現在可都捏在你的手裡。”
費雲曦剋制住自己體內的怒火,離開費宅的時候坐進車裡,阿衛還能聽到她手攥著拳頭嘎嘎作響。
車子發動,她突然想到,“哈爾呢?”
“是不是還混在保鏢堆裡,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他們的車子都是一樣的,為了確保不被人跟蹤,分了三條線迂迴,回據點。
阿衛帶著她和一隊人先行回去,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其他兩隊也跟著回到據點。
並沒有發現哈爾的人影。
“他不會真的混進去當臥底了吧。”
“不是被人抓到才好。”
夜深人靜,陸雅寧窩在沈銘易的懷裡,昏昏欲睡,兩個人藉著上廁所的空隙,看到了牢房內的整體結構,也摸清了晚上執勤的保鏢人數。
現在就等著夜再黑的透一點,人打瞌睡的時間在夜裡的兩三點左右,沈銘易就要趁著這個時候,將陸雅寧送離這裡。
“他的這個宅院雖然仿建了費宅的佈局,老城區沒有郊區那麼大的地方,所以,只能只縮成小的,他又不能張揚,所以,我們只要往偏僻的地方深夜中躲藏著,在他們發現之前逃出去,逃出去之後,有訊號了就給季桓發這個位置的定位。”
“我們沒東西啊,怎麼發?”
“等會你就知道了。”
沈銘易趴在小鐵門上聆聽著外面的動靜,然後把那張雙人沙發抬到小鐵窗下面,踩著沙發,手在生鏽的小鐵窗上使勁的一提,陸雅寧站在鐵門那裡緊盯著外面的動靜。
生怕這裡出個什麼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如果發出什麼動靜,陸雅寧要趕緊拍鐵門掩蓋。
好在小鐵窗被沈銘易用力提了下來,發出的聲響也不太大,陸雅寧確定外面沒有驚動,才走到沙發旁邊。
這個小鐵窗很小,只能供一個人穿梭,如果外面沒有人接應,若是平時還行,陸雅寧現在有著身孕,肯定不能大幅度的動作。
沈銘易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在陸雅寧的腰上,護著她的肚子。
爬上去的這個動作,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他幾乎把能想到的辦法全想了,自己率先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