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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線鍍上一層金光的沈銘易彷彿隨時都會隨著陽光蒸發掉,他語氣平和,氣息微弱,可是就是這樣的聲音,衝擊著空曠的四面八方,好似迴響。
“只有恨我你才能記住我吧,所以,你好好恨我吧,體會一下當年萬念俱灰的我,嘗試過這種滋味,或許你會明白,我也曾像你深愛我那樣愛著你。”
恨我吧。。。。。。
恨我吧。。。。。。
自始至終,陸雅寧身體裡好像住著兩個靈魂,一個靈魂想要問他為什麼死了,為什麼這樣對待她?為什麼不好好活著,跟她和陸露生活在一起?
可出口就已經被另外一個靈魂掌控,話語間盡是痛苦折磨和怨恨。
窗邊那束光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穿透他的身體,如輕霧一樣薄透。
“沈銘易,你不許走!!!沈銘易!!!”
陸雅寧驀地睜開眼睛,胸口的酸澀痛楚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映入眼簾是雪白的一切,是醫院。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她把頭轉向門口,門開了一條小縫,是虛掩著的。
她從病床上爬起來,穿好鞋子下床。
開啟門的瞬間與蘇文菁碰了個正著。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蘇文菁笑笑沒有戳穿她,走廊上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
季桓見到陸雅寧平安無事的站在那裡,又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蘇文菁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他身上酒氣濃重,看來是喝了酒。
“你別管我,銘易又不欠她的,她為什麼擺出一副死人臉?從事情發生到結束,銘易維護了她多少次,放她離開就是為了保護她,她是白痴嗎?她不懂?自己是不是還天真的以為是德國那個狗屁貴族救了陸露,在a市能平安無事救一個人,那個狗屁貴族能做到嗎?”
季桓停頓下來,喘了口氣。
“說夠了?說夠了我就走了。”
她消瘦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走廊上。
季桓撥出一口酒氣。
蘇文菁拍了他一下,“你至於藉著酒氣吐露真相嗎?”
“你管我,我憑什麼小心翼翼去陪著笑臉,快走,我們回美國去,我一刻都不想在國內多待,太冷了,快冷死了。”
蘇文菁嘆了口氣,跟在季桓的身後離開下樓。
正好看到陸雅寧打車離開的背影。
“她其實很在乎銘易吧,否則就不會暈倒。”
“我看她的心硬的很,根本不值得銘易為她付出。”
“別人的感情世界,旁人無法深入,走吧。”
被風一吹,季桓酒氣上湧,腦子突然有點迷糊,“去哪?”
“不是要回洛杉磯嗎?”
“我現在頭疼,我明天得去見見那個小鬼,給她改改口,她竟然叫我醜叔叔,簡直無法無天,”季桓腳下一個踉蹌,蘇文菁從旁扶住他。
周簡開著車停在他們身邊,下車來幫著蘇文菁扶他上車。
季桓指著周簡道,“你這個人沒勁透了,讓你喝酒你不喝。”
周簡才不管他這一套,“你是白痴嗎?我喝醉了誰來開車?”
“我來開啊。”
“你開?那不用說明天,明天的明天我們都走不了,國內警方查這個查的很嚴。”
“他們敢動老子嗎?我分分鐘。。。。。。”
“閉嘴吧你,真是煩的要死!”
季桓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臥槽,蘇文菁你聽到了嗎?我的屬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