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願意看著皇上抱著別人。”
“看吧,娘娘都承認了,還說不是在吃醋,還說不是在說氣話。”
安宥府此話一出,我心中一動,不由在心裡一遍遍問自己,真的嗎?我真的還會吃柳妃的醋?
我應該是恨端木華巖的,我怎麼還會因為他抱著別人而吃醋呢!
我對他已經沒有愛了。
“娘娘想自欺欺人奴才也沒辦法,但是人活著就應該敢於面對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因為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一不小心錯失了重新擁有的機會。”
你在教訓本宮麼
“怎麼,這會兒,你是在教訓本宮嗎?”見我突然發難,安宥府臉色大變,急忙點頭哈腰,“奴才不敢。”
“不敢,你話都說了,還有什麼好不敢的?”
我憤憤然說著,心中有氣不打一處來,對端木華巖我早已心灰意冷,我不會再對他抱有幻想,更不會再變相的投入他的懷抱飲鴆止渴,我是一個正常的女子,我無需把自己弄得那麼下賤。
什麼重新擁有,什麼錯失機會,若是我真的回頭再撿起他,承認他對我的傷害根本沒什麼大不了,那我真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最蠢的混蛋,心甘情願丟棄我的尊嚴和氣節,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如若我真的變成那樣,倒不如現在就把自己殺掉。
“奴才還有事要辦,就不陪娘娘說話了。”大概是見我此時義憤填膺,一向深諳察言觀色的安宥府自然想著抽身走人,我則斂起心神,平心靜氣,在他從我身旁走過的時候不由問道:
“聽說昨晚有人在天牢自殺了?”
拿眼角餘光看著他寬寬的下頷,這件事既然蝶妃會知道,那麼安宥府應該不會不知道。
安宥府轉頭,咧嘴笑著,“不過是個不懂事的犯人看不開,怎麼,娘娘也知道這事?”
聽他把趙天宇自殺的事情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我放了不少心,至少趙天宇並沒有被端木華巖放在心上。
“我聽說的。”我淡淡說著,故作事不關己,“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邊可有發生什麼事?”
安宥府平常都是在皇上和皇后身邊打轉,相信他知道的事情沒有皇后不知道的,不然柳妃壽辰,皇后哪裡還會記得我這個失了寵的妃子,讓我有機會在皇上面前露臉?
這無非是因為皇上對我的宣召過於多了,讓她注意了。
若說在後宮中什麼事情是最受人關注的,莫過於侍寢兩個字了,誰侍寢的日子多,就證明誰受寵,這是毋庸置疑的。
押去淨身房了
但是我的雖然多,可我一直沒去侍寢,所以不存在得寵,而被皇上記掛在心卻是真的。
若是過去能被皇上如此惦記,我心裡必定會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然而現在我心裡只剩下苦痛。
別人都當是皇上對我舊情不忘,心心念念著我,但我知道他只是因為內疚,內疚他曾經對我那般絕情。
“皇后娘娘那…一切還好。”
我知道安宥府的話有所保留,但我也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供,畢竟他有權利選擇不說。
“丞相府中有一罈窖藏了八十年的好酒,不知道公公有沒有興趣,他日品嚐品嚐。”
“八八十年?娘娘這話可是當真?”安宥府眨巴著那雙小眼睛,眸子裡流光溢彩。
“本宮會騙你嗎?”
安宥府愛酒如命,在這宮中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在偶然的境遇下知道的,原來我是不信的,沒想到今天反而用上了,而且看上去還頗有成效。
“八十年!那一定是一罈老酒,一定夠香…夠醇。”
安宥府伸出大拇指嘖嘖稱讚,不停咂著嘴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