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著挺可怕的手指,他還要為她戴婚戒,怎麼能真砍了?但是如果不逼她一把,也許她還會一直在退縮,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心情。
當然,她真的要砍,他只會聽從的份。
“痛嗎?”單七倚掀了掀唇,聲線顫抖,視線再一次模糊,“我、我幫你叫醫生。”
“原諒我了?”仇靖卻沒有管自己的手,而是攬著她不放,看著淚眼朦朧的女人,勾唇輕笑,似乎一點都不痛,但那語氣卻罕見的帶了抹委屈,“我可是聽了你的話,你也要說話算話,那些女人的事情一筆勾銷,不許在以後跟我因為這些鬧。”
以後?
還會有以後嗎?
單七倚不及想,這個男人太狠,這點倒跟她一樣,拼死了不過是一句話,不在乎自己而已。
但是她當初會在那個女人面前給自己劃了一刀,其實也是斷了自己的後路,現在仇靖呢?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跟她一樣自-殘?
最後還是叫來的醫生,為了照顧“病人”,單七倚還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三天玩滿了,就先回去。
奇怪的是,電話裡父親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叫她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
她給舉修遠打電話,沒有人接。
“我想吃香蕉。”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指了指矮几上的水果。
那語氣可不是以往的頤指氣使,話裡話外總是帶點委屈的模樣。英俊深
tang邃的五官還是一如記憶中,但是他的性情卻彷彿在頃刻間天翻地覆的變,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他會撒嬌,會耍賴,還會討好的笑。
“我幫你剝。”他一隻手不方便,很多瑣事她都會幫著。甚至一些公司的重要檔案在網上處理,因為打字不方便,他也會叫她經手,沒有半點顧及。
所以,不可避免的,就知道了博林和蕭家的合作,知道前不久毀了的園林,如今植株存活率很可觀,知道博林酒業雖然主要經營酒業,旗下還是涉獵很多,比如餐飲,還有百貨商場,當然最有名的無非就是已經在國內外打響的紅酒品牌。
也……知道了,他這些日子收購舉凡地產股份的行為。當然,兩天前,仇靖已經差秘書和律師一起去給舉修遠送“錢”去了。
好像一切,就這樣安定下來了,莫名其妙,讓人恨鐵不成鋼,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單七倚將剝好的香蕉遞給他完好的右手。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方面覺得他活該,一方面又認為這是苦肉計。然後最後只有一個結論,反正她已經傷無可傷,如果這是他的一時興起,那麼等到他這股興過去吧。
她什麼都不多,只有時間,足夠和他耗。
等他厭倦,她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不惹他心煩,不讓他琢磨著怎麼打發,不再死纏爛打卑微無比。
也正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思,她才不敢再付出再多的關心和愛,她順從著他的要求,有時候也會應一兩句嘴。比如眼下——
“倚兒餵我。”仇靖擰著眉,看著手中已經剝好的香蕉,不滿的遞還給她,一字一句頓著說,“你,喂。”
真是小孩子一樣,無理的要求。
“你的手不是還好好的麼?剝不方面,吃總方便吧?要不要我幫你吃?”
仇靖當下臉色變了,但不是難為情或者惱怒,而是帶了抹調戲,語氣揶揄,“吃啊,好啊,吃我的好了。”
“……”單七倚嘴角抽了抽,對這樣偶爾的葷話已經不感冒了,起身要走。
見女人起身離開,仇靖頓時換下了表情,一副悽悽慘慘的模樣,“倚兒,我都一年多沒開葷了。”
“……”單七倚離開的步子頓了頓,也不看他,只是耳根悄悄的紅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