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難安,怕你出什麼事,連晚飯都沒有吃。”言歸正傳,舉修遠也認為不管發生了什麼,雖然弄成這幅樣子,回來會讓人擔心,但遲遲不歸更容易讓人惶然。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他會腦補,補出來的都是壞得不能再壞的情況,又叫做自己嚇自己。
“抱歉。”他說起這個,單七倚臉上的笑容漸漸垮了下來,是啊,要多珍惜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現在已經不是她一個人了,不可以隨心所欲,因為背後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樣,有人惦念,有人著急,有人想著。
這樣想著,愧疚漸漸的浮滿了眸,她摸了摸口袋,將手機掏出來。
才發現設定成靜音的手機竟然有十多個電話。
“還好有同事說看到你一個人在醫院,伯父一直要出來,我想著他身子還沒好利索,保證把你帶回去,這才勉強應下。好了,現在能說說,那個女人是誰,又為什麼要劃花你的臉?”如果是無意的話,醫院裡不應該就單七倚一個人在,所以明顯是故意。
但是誰又有那麼大的仇怨,要劃花一個女孩子的臉?
要知道,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愛美,只是看重的程度略有不同。
“我自己劃的。”單七倚抬手碰了碰臉,剛剛就跟針刺著一樣,這會兒倒好,熱熱的就像是一把火燒著一樣。很癢很難受,但又抓不得,也不知道衛嫣冉那巴掌是不是真將她的傷口打得破裂開來。
她向來怕疼,但也素來不怕疼。
自己動手,總有些度,有了心理準備就好多了。
她不願意再顛簸,她只想要帶著父親,在這個勉強還能算作是她的家鄉城市安定下來,和父親兩個人。
也許日後會多些人陪伴,但不會是舉修遠和仇靖。
她要離這個層面的社會遠遠的,離衛嫣冉,離susan,離中午那個無人,離這些她惹不起,見了也只會讓自己糟心的人都遠遠的。
想著,單七倚也沒有忘記強調,“我希望你別跟我爸說。”
“好。”舉修遠應允,沒有半點質疑和不理解的模樣。
這小女人對自己素來狠,當初冒著真不能說話的風險,硬是忍著不說話不知道多久。他雖
然沒有親自體會,但多多少少能看出來。可她就算恨,也不會無言無辜破自己的相,一定有苦衷。
而那個苦衷……讓他反而騰昇起一抹僥倖。
也許,她的臉好不了,仇靖就會覺得無聊。
勁敵走了,他死纏爛打一輩子,就不相信七倚那麼鐵血心腸,真的雷打不動。
“謝謝。”單七倚沒想過事情會這麼簡單,她都不需要在醫院裡磨蹭那麼久,還遇到了仇靖和衛嫣冉惹了不愉快。只是怕面對兩人又氣又疼的責備,她捨不得別人幫她擔心。
一來是受不起,而來是總感覺虧欠。
這樣一來,只要再過了父親那一關就好說了。
這樣想著,不知是累還是精神不佳,單七倚閤眼竟然不知覺中在車裡睡著了。
而單父等來的,就是舉修遠將單七倚橫抱進來,而自己的女兒臉上包著紗布,光線下似乎還能看到隱隱滲透的血色。嚇得不輕,連忙迎上前,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路上出了點小車禍,給劃了一下,在醫院裡頭等著呢,這會兒睡著了,估計麻醉劑的後勁兒上來了,明天就好。”舉修遠安慰著單父。
在單父印象中舉修遠一直是個五好男人,自然不可能會認為他在說謊,而且他還說的那麼順口,半點不像假的。
當下又心疼又後怕,“那你抱她先上樓吧,她還沒吃吧,我給她熱點小甜點,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