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
她耐心的點頭,哪怕這“舉爸爸”真的墨跡。
眼看著他三步一回頭,單七倚乾脆別開臉,看向窗外,一臉的眼不見為淨。等到樓下出現了男人的影子,他還朝自己揮揮手,她忍不住笑,跟著揮了揮。
目送他離開後,她低頭攪了攪熱氣騰騰的奶茶。
大約十來分鐘後,對面坐下了一個人。
單七倚倒沒有驚訝,只是自顧自喝著茶,沒有半點搭理的意思。
“單小姐,現在要見上您一面可真難。”蕭彥陸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拿住口袋裡的信封,“為冉冉的任性讓您道歉,這是補償,還有,另一部分報酬。”
單七倚看著桌上的信封,沒有拒絕的直接拿過,開啟抽出裡面的支票。那一串長長的零,她都不願去數,只是摺好了放進自己的口袋,一言不發。
“單小姐,雖然不能說話很辛苦,但是還請多擔待,畢竟禍從口出,太多變數。”
男人的話音落下,單七倚才終於抬眸正眼看他。
男人意氣風發,桃花眼兒盡是驕縱,雙手疊著微微後靠在椅子上。
當初,她真的信了他是她的同學,幫了她一把,不過,這一切都不怪他,只怪命運折磨人。可聽他的話和語氣,她不能開口,並不是因為心裡積鬱導致,而是另有隱情?
“飛往法國的機票,隨時都能訂,或者您要改個行程,無論需要什麼,只要單小姐有需要就可以知會我一聲。這支票上的錢可以在
任何國家取出相對比例的當地錢鈔,以後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開口,哦,不是,給我發郵件。”
“哦,當初說會給您一份大禮,為了安全起見,我會等到冉冉和仇靖的婚期時再送給你。當然,在那之前,如果能提前喝到您和舉總的喜酒,也可以當做新婚禮物。”蕭彥陸說著的時候,眉目都是舒展的,十分愜意。
但是他看到對面的女人,情緒卻絲毫沒有起伏,似乎心如止水。頓時鳳眸中劃過一絲異樣,好整以暇的支著下頷看她。
單七倚避開他毒辣的視線,轉頭看向舉修遠之前說的會議室。
蕭彥陸也跟著她轉頭,然後輕笑一聲,“舉總還真是個體貼的人呢,可惜,這個會議是在頂樓召開的,因為是董事會,不是什麼小事呢。”
他總是什麼都知道,卻又賣著柺子,讓人恨,又沒有力氣去恨。
蕭彥陸見她半點興趣都沒,似乎被激到,浮了浮唇,玩味兒的繼續,“聽說是舉總的父親病危,指名點姓要長子舉修遠繼承舉凡地產。”
是這樣嗎?
單七倚眸色淡淡,那樣的話,就不能再這麼空閒,天天陪著她,看電影混廚房,天南地北的飛。
果然,這個世界,每個人和每一樣東西最後都會各回各位。
仇靖一樣,舉修遠也一樣。
不過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失落,竟然是解脫。是啊,這樣的話,別人已經為她做了決定,就不需要再猶猶豫豫。
只是這樣的話,舉修遠會很為難吧。
為她的存在,而感受到為難。
進退維艱。
只是她自知沒有喜歡他,至於喜歡和他相處,無非是他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值得依靠,而那個時候,她醒來之後,他是唯一出現的人。
每次,都是一個並沒有多少交情的人,在安慰她,無條件的出手幫她。
是時候給出一個抉擇了。
哪怕以後,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男人。
她不能自私的霸佔他,明明不能許諾什麼,卻耗著他,讓他做個不義不孝的男人。
驕傲如他,溫柔如他,謙謙如玉佳公子,不該再在殘缺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