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仇靖……”單七倚彷彿這會兒才回過神,手縮了縮,發現縮不回,這才牽了牽唇角,逞強的笑,“我沒事。”
“瞎說,你的臉上眼睛裡寫滿了‘我有事’。”
“你話變多了。”單七倚顧左而言他,卻在下一刻被揪起了臉蛋,她皺起柳眉,因為他的動作,說話有些含糊,“幹嘛這樣,我只是說事實。”
仇靖見她還口是心非,抬手摁住她的頭,探過身子小心的舔著她的下唇,繼而輕輕啃噬。
不知覺中,竟然有鹹澀的味道。
他睜開眼,就看到女人在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倚兒?”
單七倚揪著他的衣襬,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撲入他懷中,“我不能有孩子的,我已經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仇靖,這樣殘缺的女人呢,你還要娶嗎?”
仇靖聞言一愣,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詫異,“怎麼回事?”
“我不敢跟susan說實話,醫生也給我助孕的藥,但是卻告訴我,受孕的機率非常小,千萬分之一。我想,我不配嫁給你。”單七倚眼淚婆娑,緊咬著唇,一臉不能自制的模樣。
仇靖看著那熟悉的臉蛋這樣,心都疼了,“別哭,別哭倚兒,沒有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樣的,別難過。”
單七倚不認為這樣就騙過了仇靖,回到別墅後,他哄她入“睡”後,將她帶回來的塑膠袋裡的沖劑拿了一包走,想必是給袁醫生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還會叫袁醫生來給她看一下身體。
但是那個袁醫生……
“你這樣隱瞞真的好嗎?”
“沒有好不好,我必須要這樣做。”單七倚眸中沒有一絲感情,視線對著自己的小腹,“反正這孩子遲早要掉。”
“袁大哥,你一定會幫我的,我知道。”
“我是可以幫你瞞住他,但你打算怎麼做,真的不跟我說?”
開口的男人穿著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坐在床的對面椅子上。袁秋言,她高中時的學長,因為仇靖換醫生,才會機緣巧合認出彼此。
那個時候,單七倚是這輩子最狼狽最慘烈的樣子,如果不是他,也許早已經尋死。
因為對於她來說,那時候活著所承受的恥辱,比死亡更能擊潰她。
“我在等。”
“等什麼?”
“等……一個人。”單七倚看著落地窗外,那棵鬱鬱蔥蔥的木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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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susan鬧了不合之後,單七倚就沒有再去過博林公司,她知道,自己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既然已經知道susan和衛嫣冉有關,其他都不重要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養好身體。
她敢打賭,要她懷孩子一定是蕭彥陸一意孤行,沒有一個女人深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還會容許別的女人給自己的男人生孩子,哪怕那個孩子最後能夠由自己親手撫養長大。
懷裡抱著不一樣,單七倚坐在沙發上,陽光剛好在她腳前一寸,再也照射不進來。
她已經決定沉寂在黑暗中,她已經不打算出來。
就讓她,和那個讓她淪落到這個地步,這
樣家破人亡,付出的所有都像是笑話一樣被踐踏的女人……
同歸於盡吧。
矮几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躺在沙發上,蜷縮著,明顯是睡著了。
而不起眼的是,她身後,有一團雪白色,像是毛毯一樣。
那是一隻貓。
單七倚低頭看懷中睡著的不一樣,嘴角噙著毫無溫度的笑意,雙目無神,彷彿在喃喃自語,“不一樣,你哪裡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