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旖旎情事。因為這事,兩人去公募的行程只能暫時擱淺。
溼漉漉的短袖短褲,還蓋著男人溼了大半的黑襯衫,單七倚的身子痠軟無力,由著飽餐一頓的仇靖橫抱著。一路上遇到人,單七倚就埋在仇靖的胸口,能不被認出來就儘量裝傻。
有時候強行被認出,單七倚就尷尬的打聲招呼。
然後聽男人一本正經的說慌——“她腳崴了。”
腳崴了至於渾身溼透,你當別人弱智啊!
奈何赤著臂膀身材又有料的男人與生俱來就比常人更有殺傷力,說出的話,就算是顛倒黑白也有人信。
單七倚一邊嘆老鄉竟然淳樸到如此膚淺,被皮相欺瞞,一邊又慶幸自己躲過一劫,於是又羞又憤的在襯衫
遮掩下,狠狠掐他胸口一把。
但別說男人身材好,沒有肉可揪,就算有,被男人吃幹抹淨沒多久的她,能給多大勁兒?
“還有力氣?”仇靖低頭看她,眉角微微揚著,眸中染著一抹意猶未盡的火光。
單七倚有苦難言,紅透了耳根,狠狠錘了他胸口一下,“趕快回去,程阿姨會擔心的!”
夕陽西下,他抱著她的身影在小道上被拉得老長老長。
黃昏中,所有事物被裹上一層金黃色,無疑是這個世界最美的時刻。
單七倚靠在男人結實寬闊的胸口,他的雙臂遒勁有力,耳邊是那沉穩的心跳,頭頂則是男人起伏有序的呼吸。
遠處的村落越來越近。
突然有種錯覺,這條路,他和她一起,就算已經走到盡頭,等待自己的也是普通家庭一樣的柴米油鹽。
沒有利用,沒有欺瞞,沒有替身。
就是單純的夫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程珺秀做了一桌子飯菜,這會兒站在院子門口張望等待,原本還沒法一眼認出單七倚,畢竟她被抱著。但男人筆直往這邊走,突然一個小腦袋從襯衫裡鑽出來,衝自己一笑。
她才哭笑不得,又見單七倚的發還沒幹,趕著讓出位置,“還想著你們去哪兒了呢,快去換身衣服彆著涼了。”
這真是一種糟糕的見長輩方式,儘管仇靖不認同那個女人是單七倚的長輩。
因為仇靖此行“匆匆”,沒帶換洗衣服,單七倚只好找了身父親穿過幾次的舊衣服給他。
幸好他難道的沒有表露出半點嫌棄。
臥室門被推開的時候,單七倚正在擦身子,在水裡泡久了,手指都發白髮皺不怎麼麻利,聽到動靜,她也顧不得沒擦乾,將短袖體恤兜頭一套。
不敲門直接進,除了仇靖還會是誰?
“那個女人說可以吃飯了。”
“嗯,知道了。”單七倚應。
男人沒有再吭聲,但是門被帶上的聲音卻響起。單七倚舒了口氣,這才抬手繞背後系胸-衣釦,可下一刻一雙灼熱的手就捂住了她。
“喝!”她嚇了一跳。
仇靖輕笑一聲,揶揄道:“都幾歲了,連個衣服都穿不來。”
單七倚臉漲紅,“你帶完話就走啊,進來幹嘛。”
“還害羞?”
男人突然湊近,呼吸噴吐在耳邊。
癢意讓單七倚縮縮脖子,“沒有。”
仇靖見她一直往床上傾,鷹眸一沉,轉眼就就勢將她撲倒在床上,壓在柔軟的嬌-軀身上,他望著那紅撲撲的臉蛋,喉結滾了滾,“還沒有,臉都快燒起來了。”
“程阿姨在外面等著呢。”單七倚要推他,但是四肢被束縛的緊緊的,哪裡能夠用得上力氣。於是一雙烏眸水靈靈的,又嬌又嗔的服軟,“讓我起來嘛……”
仇靖就看著,忍著,小兄弟又有抬頭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