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了什麼隱姓埋名來到m大,又說只是為了在適當的時候帶走她,“適當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從咖啡廳走出,不知覺中竟然走到了遊樂場,她停在綠廕庇天的公園,看著不遠處孩子嬉鬧成群,乾脆坐在長椅上遠遠觀望。
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仇靖不知道。
除了那天他告知她要訂婚的前一晚他沒有做安全措施以外,兩人之間的床-事一直很小心,但再怎麼小心,也有意外。
一年前,她本來也只是身體不舒服才去醫院檢查,卻被告知可能懷孕,產檢報告告訴她已經懷孕八週,欣喜若狂之下還沒來得及告訴仇靖,就在小區門口出了一場車禍。
車禍不大不小,沒有缺胳膊斷腿,孩子卻沒了,她也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星期。
她一直安慰自己,孩子會再有,現在就當做從來沒有過。
可是她真切的體會到了做母親的心情,自那以後,她產生了執念,同時也產生了恐懼。
她想要重新懷一個,但是每當她和仇靖提起,他總會說她還小,過早懷孕對母體不好。她也做過夢,夢到自己一次次懷孕,一次次流產。
夢裡鮮血淋漓,充斥著嬰兒的哭聲,她嚇得醒來,仇靖就拍著她的背,柔情似水的叫著倚兒。
而蕭彥陸說仇靖曾經有過一個親密的女友……
她今天找蕭彥陸原本是因為這件事,但他的誇張行徑卻讓她看出端倪,也許是這幾日一直看推理小說有關,一瞬間大腦將所有不符合邏輯的事情都聯合起來。
存在最為不合理,首當其衝的,就是蕭彥陸。
一個大企業家,旗下醫院開遍大半個中國,還是富甲一方的珠寶商,怎麼會才二十出頭,並且看上同在m大讀書卻低調無比的她?
況且他今天已經擺明告知,他和仇靖立場不和。
她記得她是在父親出事那天晚上告訴他自己和仇靖有瓜葛,而在那之前,她被仇靖趕出別墅的時候,他湊巧的出現幫她化解危機。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只為請君入甕。
一個全新的身份,兩年的蟄伏,包括父親的病他的特意吩咐。
甚至是今天,他一眼看出喬裝過的她。
一切都透著詭異。
“阿姨……”
突然一聲稚嫩的叫喚打斷她的思緒,單七倚抬頭,就看到一個小男孩兒,怯怯的站在不遠處。
“怎麼了?”單七倚彎唇衝他友善一笑。
小男孩倏地紅了臉,指了指她腳下。
單七倚低頭,才看到一隻球滾到了長椅底下,她彎身去撿,卻有另外一隻大手探過來搶了先。
“喏……”
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
單七倚只看到一個掀長的背影,看到他彎腰將球還給小男孩,還抬手揉揉男孩的頭。
小男孩連謝謝都沒說,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
單七倚自覺這樣盯著別人沒禮貌,可是還來不及收回注視,就與轉身的男人視線相撞。而那人顯然比她還驚訝——
“單小姐,你怎麼會在?”
“舉總。”單七倚扯扯唇角,心想這個h城說大真不大。她和這男人交集不多,他給她的印象就是君子淡如水,溫柔斯文的感覺,很舒服。
“怎麼說也見過好幾次面了,再這樣單小姐來舉總去的,未免也太生分,你直接叫我舉修遠好了。”舉修遠走到她身邊,笑吟吟的坐下。
單七倚不怎麼自在,抬頭四掃,遠處夕陽燒紅了大半個天空,才發現不知覺中時間已經已經直逼下午四點,想起和仇靖有約,她不敢耽擱,起身離開告辭,“我還有事,再見。”
“單七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