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同志既然知道趙同志手裡有一筆私房錢不見了,想必一定知道趙同志這筆私房錢的金額吧?”
“不如跟大傢伙說一說,說不定趙同志是在哪裡漏了,沒準街坊們可以幫忙找回來呢。”
顧舒棠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雪,看好戲一般看著雷涵意,紡織廠大院無人不知,顧舒棠是個家裡爹不疼娘不愛哥哥欺負的主兒。
畢業之後一直在家裡打理家務,趙家人又不是什麼大氣的,不可能會給趙永盼零花,那麼她手裡的大筆錢的來源值得深思。
雷涵意倒沒想到這個問題,他面露厭惡,只以為顧舒棠是想要推卸責任,“不可能是丟了,趙同志可是親筆書信,明明白白跟我說過是放在了你的手裡。”
“哪有多少錢呢?”
顧舒棠抱住雙臂,戲謔地問,“既然趙同志能把她有私房錢的,應該也會知道具體的數額吧!”
“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胡編亂造才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趙永盼同志手裡根本沒這筆錢,只是你跟她合起夥來想要訛錢!”
“我沒有,我有證據,趙永盼同志在你手裡放了五百塊,白紙黑字地寫著!”
雷涵意被這一激,直接把他收在口袋的信拿出來,直直指著那幾行字。
顧舒棠見魚兒上了鉤,言笑晏晏:“我並不認可你口中我替趙永盼收著五百塊的事情,更不知道趙永盼信中所說的五百塊的來源是哪裡!”
“趙永盼一個沒有工作的小姑娘哪裡能攢到五百塊,五百塊可不是筆小數目。”
“爸爸,您可以替我到公安局跑一趟嗎?直接報案,有人僅憑一張信就汙衊我拿了他們的五百塊呢!”
“當然可以,五百塊對於一個家庭可不是小數目,應該把公安同志請過來,替趙同志查明真相。”
沈父往上舉了舉他的眼鏡,大步朝外面走起,沒有理會旁邊商主任的呼喊。
一旁看熱鬧的趙母快要把嘴裡的牙都咬碎了,五百塊剛好跟家裡丟失的錢對上金額,一定是趙永盼這個奸詐的丫頭趁她不備拿走了。
哪怕趙母對沈家人看不慣,也不相信這五百塊,趙永盼會交給跟她不大對付的顧舒棠。
八成就是趙永盼這個丫頭想出一個法子,想要從顧舒棠手裡弄錢,趙永盼怎麼可能會捨得把錢交給一個外人保管?
趙母好歹跟趙永盼相處這麼多年,又是親母女,當然知道趙永盼的性格。
絕對不可能把錢交給外人的,況且她一直都跟沈家這個丫頭過不大去,誰信她會把錢交給顧舒棠保管吶!
想到顧舒棠之前的舉動,趙母還是歇些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扭過頭。
她極力抑制住想要附和雷涵意,敲顧舒棠竹槓的念頭,不然她害怕到時候偷吃反倒蝕把米,還要倒賠錢給對面的丫頭。
“哼 少拿公安同志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你們儘管去找,公安同志是明理的,一眼就瞧出誰對誰錯。”
雷涵意壓根沒想到趙永盼可能會欺騙他的事實,而一旁的趙母則是在旁邊忍住心疼,等著事情的結果。
若是雷涵意真的能從顧舒棠手裡勒索到五百塊,那麼她定會從他手裡盡數拿走,畢竟這是他們家永盼的私房錢。
趙永盼這個賤丫頭的錢能從哪裡來,只能是從他們這些做父母的身上拿的,她作為趙永盼的母親,把錢拿回去替趙永盼保管挺合常理的。
等她再抽空到西北一趟,把賤丫頭偷來的錢全部都拿回來,她家裡就能又多了一筆入賬。
當然若是雷涵意沒這個本事到錢,對她沒有任何損失,趙永盼這個賤丫頭手裡的錢,她是一定會親手拿回來的。
絕不會便宜了這個丫頭!
趙母兇狠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