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哭笑不得,又看見沈邵言下了床,大驚失色,醫生說過沈邵言現階段還是臥床休息為主,儘量不要下地折騰雙腿。
顧舒棠先把他扶到床上躺著,見他仍然執著,她有些無奈,先把他安撫下來。
“哥哥,你先回床上躺好,別弄到傷口了,別的事情,等我念完再談。”
“我念書期間不打算找物件,至於哥哥你,你要是能把爸媽搞定了再來說追求我的事情嘍。”
她才不會為了跟沈邵言就巴巴去跟沈父和王桂芬說我要跟你的兒子談戀愛,給自己攬麻煩,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
況且如果沈邵言一個大男人不敢跟家人坦白自己的心思,而是鼓動她弄一些先斬後奏,顧舒棠覺得她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
這句話算是安了沈邵言的心,他順著顧舒棠攙扶他的手,重新躺在床上,他嘴上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
“阿棠,我很高興,有你這一句承諾。”
起碼能有一個機會跟別人競爭物件的位置,而不是當一個大舅哥,落寞地看著顧舒棠披上嫁衣,奔向他人的懷抱。
沈邵言雖有些遺憾沒能把小姑娘拐到自己懷裡,可是有她這一句承諾,也夠了。
顧舒棠朝沈邵言笑了笑,“哥哥,你得快點好起來,我才不要一個缺胳膊少腿的追求者。”
“嗯,有阿棠在一旁悉心照料,我不久之後定能恢復如此。”
沈邵言笑意不減,認真盯著顧舒棠,倒把顧舒棠盯出了不好意思,沒再管他,坐到陽臺那一側的椅子,捧起手裡的書看起來。
沈邵言見狀也識趣地不再打擾,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快要把顧舒棠的後腦勺盯出一個洞來。
顧舒棠受不了沈邵言這般粘人的視線,合上手中的書本,瞪了他一眼,便把椅子搬到陽臺外,把陽臺的簾子關上,隔絕後面的視線。
*
沈邵言的傷勢恢復得不錯,顧舒棠便回了平城,沈邵言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感,在顧舒棠即將回去的時候,給她塞了一大堆錢票,還有他之前覺得適合顧舒棠的小玩意兒。
原本攢著不敢貿然拿回去給她,如今他的心思早已經暴露,沈邵言便直接把它們都塞到顧舒棠手裡。
由她決定去留,也能更清楚她的喜好,下次再買些合她心意的禮物。
東西太多,顧舒棠根本拎不上火車,彼時的沈邵言已經能下床行走,他在山和順的陪伴下,執著地把顧舒棠送上火車,眼中帶著不捨。
一旁的山和順見到沈邵言這個模樣,這幾個月見識沈邵言與顧舒棠的相處,他已經有些免疫。
只是山和順免不了好奇,他們家連長已經二十三歲,而顧同志也有了二十歲,他們為何墨跡到現在都沒領證。
“連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顧同志,準備啥時候結婚?到時候可不要忘記通知我,好讓我給你跟顧同志送上一份賀禮。”
沈邵言看了一眼山和順就笑了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借你吉言,等我跟阿棠有了好訊息,一定請你喝喜酒。”
“你怎麼知道我對阿棠有想法?”沈邵言眯起眼睛,神情危險。
“連長,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來麼,您的眼快要黏在顧同志身上了。”
山和順撓了撓頭,表情憨厚,“而且顧同志不是你家裡的童養媳麼?”
“不然也不會這麼細心照顧你,還願意給你擦身子,我家小妹對我可沒這麼好的態度。”
山和順喃喃一句。
這些是已經上了火車的顧舒棠所不知道的事情,她看著飛快消失的站臺,心中莫名想到了下了鄉的趙永盼。
前不久,王桂芬打電話過來說是趙永盼給她寄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