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棠被杜邵裕外露的戾氣嚇到,揪著被子就往後退,十分害怕杜邵裕的樣子。
杜邵裕見了,心中的戾氣怎麼也止不住,他臉上掛著恐怖的笑。
“怎麼?棠兒如今知道害怕了?”
杜邵裕收回空放在顧舒棠上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棠兒,你現在後悔晚了。”
他把顧舒棠帶到這裡之後,已經安排了人善後。
冒充燕王舊部的刺客是他的人,受傷的“晉王”與“晉王妃”還在晉王府上養傷,短時間出不了正院的門。
沒有人會懷疑在正院養傷的晉王與晉王妃不是他們本人,杜邵裕放在正院扮演他與顧舒棠的下屬戴了人皮面具。
晉王在這次的遇刺裡,傷及了根本,不會再有子嗣。
過不了多久,晉王就會在傷心之下帶著王妃到京城附近隱居,不願再靠近京城。
他跟顧舒棠在水上小院久住一事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
晉王府已經有了兩個子嗣,杜邵裕並不想讓顧舒棠再生育孩子,畢竟他原以為孩子是他與他的妻愛到濃時的象徵,是顧舒棠在晉王府裡的牽掛。
可是她的表現,告訴他,他所想的一切都是笑話。
她的心中有母親弟弟,有姐妹,有情郎,就是沒有他與兩個孩子。
他強迫她生下再多的孩子也改變不了,何必再弄出孩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顧舒棠沒有理會杜邵裕的瘋言瘋語,咬住嘴唇,“你對我下藥了?”
“一點兒讓你沒有力氣逃跑的小藥丸而已,放心,對你身體無害。”
“你瘋了。”
杜邵裕勾唇,“那也是棠兒你把孤逼瘋的。”
“孤很想知道,你為何執意要收集孤造反的證據,不惜假造一份。”
杜邵裕捏起顧舒棠的下巴,仔細打量,她恨他才想要告他造反?
不。
他找不到她恨他的理由,而且他自認對顧舒棠瞭解有八九分,他不相信她能把恨意收斂到他絲毫都察覺不出。
顧舒棠沒有貿然開口,而是在心中找一個合適的藉口,想了許久,發覺自己的行為沒有一個能合理的解釋。
她掩在錦被下面的手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臉上迅速掛滿了淚珠,看向杜邵裕的眼神帶著痛苦,欲言又止。
一副我有口難言的模樣。
杜邵裕見了,指尖微動,想要替她擦去眼淚,只是強行忍下,他盯著顧舒棠半晌,妥協道:
“孤也並非要一個理由,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只是沒有下次。”
他會把她看得緊緊,不會讓她再有背叛自己的可能。
杜邵裕話罷,離開床邊開啟一座窗戶通風,顧舒棠見到窗戶外面是蕩著綠波的湖水,她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
她記得杜邵裕私產下,有一座別院所在地頗為奇怪,離京城只有一座山的距離,坐落在兩座山之中。
那兩座山都是晉王名下的產業,這座別院,她雖未親自到來,卻也聽過杜邵裕描繪。
一座坐落在兩山中間的湖中間的別院,修建在湖中央,四面環水,哪怕水性不錯,透過游泳離開了別院,也有群山阻隔,輕易離開不了。
顧舒棠恰好是個旱鴨子,不通水性。
杜邵裕從窗邊回來,見到顧舒棠往窗外看,以為她在想著離開,他神色不快:
“別想著逃跑,你跑不掉的,這兒四處都是水面,還有府兵在對岸巡邏。”
“棠兒,你要識趣一些,乖乖待在我身邊。”
杜邵裕說完就準備到廚房親自下廚給他跟顧舒棠做一頓晚膳,可是無力的顧舒棠卻拉住他的衣角,從側面抱住他,整個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