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回京就給他憋了個大的。
太后與皇帝的表情此刻大差不差,都是無比的震驚,還有對杜邵裕的怒氣。
“你說什麼?你幫顧家大姑娘脫離了顧家,還連帶上親弟弟?”
“你個混賬東西!”
“真是作孽喲!”
太后看了看完全被杜邵裕擋住的顧舒棠露出的一點裙角,覺得她定是被她那混賬兒子脅迫,不得不與家人斷絕關係。
顧舒棠掩下自己的眼神,她記得原劇情裡,晉王對香料頗有研究,加之重活一世,有了前世記憶,為何會一反常態,破天荒維護起她來?
顧舒棠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在太后與皇帝審視的目光過來時,垂下眸子,端的一副大家閨秀模樣。
杜邵裕按住想要開口的顧舒棠,“母后,都是兒臣失了警惕,被奸人所害,這才連累了顧姑娘。”
“兒臣難得碰到一個不厭惡的女人,指不定顧姑娘肚裡已經有兒臣的孩子,兒臣想要給孩子最好的,不願它受了委屈。”
杜邵裕回想起上輩子顧舒棠就是如此詭辯,使得太后鬆口,主動送她入晉王府,他學著前世顧舒棠的說法,想要說服太后。
“皇帝,事已至此,就成全了他們吧。”
太后嘆息一聲,最終敗在兒子渴求的眼神下。
她這個不省心的小兒子,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鬆口願意成親,又把姑娘弄成有家不能歸的樣子。
若是不成全了他們,萬一這糟心兒子改了主意,不樂意成親,不僅終身大事沒有著落,就連這個姑娘也挺遭罪的。
“就依母后所言。”
他這好弟弟都把人家姑娘後路給斷了,不娶,皇帝覺得明兒他就能看見一群彈劾晉王的言官。
“既然邵裕願意成親了,不若趁這個好時候,把側妃的人選也一併安排了。”
“皇兄,側妃要來作甚?我府裡產業並不多,養一個王妃跟孩兒剛好,再多的就養不起了。”
“不要側妃,侍妾如何?”皇帝忍住想要教訓一頓這個胡咧咧的弟弟的心思,退了一步,他看了一眼不出聲的顧舒棠。
只顧氏一人在杜邵裕身邊,還是少了些,他與弟弟的年歲相差甚遠,幾乎是當成自己兒子帶大。
自然盼著弟弟早日開枝散葉。
“我不要什麼側妃侍妾,王妃肚裡指不定有了皇兄你的侄兒,你這個時候賜下妃妾,若是藏有包藏禍心的人,對你侄兒下手,防不勝防。”
杜邵裕看著年輕不少的皇兄,加之解了毒,少了前世那毒素的影響,並沒有前世那般看他皇兄不順眼。
用著輕快的語氣反駁皇帝,如今的皇帝尚未被中毒的他折騰到失望,依然是一個操著慈父心的好兄長。
上輩子爭權奪利太累,不僅失去家人妻子,還把身邊好友下屬牽連個遍,杜邵裕不願再過那樣的日子。
“難道兄長忍心見我即將到來的孩兒受罪嗎?”
顧舒棠躲在杜邵裕後面,聽了杜邵裕這話,眼角忍不住抽搐,這好似是前世原主向太后求救的理由。
如此被杜邵裕生搬硬套過來,顧舒棠覺得杜邵裕的形象在她心中破滅了,不像個沙場征戰多年,對皇位虎視眈眈的晉王,倒像是個市井的波皮無賴一般。
她嫌棄的眼神隱藏得很好,沒有人發現,可是她不小心之下碰到了杜邵裕的後背,硬實到她眼角冒淚。
觸碰到杜邵裕後背的額頭已經紅了一大片。
杜邵裕原本正在極力說服他皇兄,聽見顧舒棠隱忍的悶哼聲,想到剛剛背部柔軟的觸感,他忽然止住了聲音,轉過身看了一眼顧舒棠。
見她無事,只是額間紅了紅,他又若無其事地轉回去,回去再給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