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顧舒棠跟她一樣不肯立刻答應下來,顧舒棠能被他們親切送出去,而她只能應下來才能被客氣地請出去。
薛姿瞪了一眼旁邊充當背景板的馬飛宇,而馬飛宇對她的眼神無動於衷。
經過上一次衝動拿槍指人被上頭領導批評教育之後,馬飛宇已經成長了,起碼不會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用武力威脅良好公民,他可不想再見到那位有些囉嗦的老領導,在禁閉室度過半個月。
顧舒棠剛出門就碰見站在橋邊等她的紀邵文,她看著男人有些危險的眼神,立馬離開尚安和身邊,來到紀邵文身邊,討好地問他:“紀哥,你怎麼來了?”
憑顧舒棠對紀邵文這幾日的瞭解,如今出現的紀邵文就是那晚帶她上山、性格怪異的人格。
不過,令顧舒棠不解的是,紀邵文一放工就去找導演商量事情了,而她隨便走走的路上也沒有碰見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紀邵文是怎麼知道她過來這邊的?
“棠棠怎麼突然到這裡?”
紀邵文的眼神略過後面的尚安和,頗為自然地牽住顧舒棠的手,“棠棠回去吧,廚師做了你最愛的香辣梭子蟹,如今這個季節的蟹正是最肥美的時候。”
“好,紀哥,咱們回去吧。”
顧舒棠向後面的尚安和告別之後,就跟紀邵文的步伐準備離開。
顧舒棠與後面男人熟稔的語氣令紀邵文十分不虞,他握住顧舒棠的手開始用力,拉著顧舒棠快步往他們的房子走去。
顧舒棠深知現在這個人格的紀邵文比她一開始認識的紀邵文更難對付,性子更加惡劣,她沒有當眾拂了他的面子,乖乖跟著他。
她跟著紀邵文回到房子內,桌面已經擺好一桌子菜,只有兩人的碗筷,紀邵文極其自然地把顧舒棠拉到其他一個座位上坐下,而他則施施然坐在她旁邊。
用著他那雙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替顧舒棠拆螃蟹,再把一小碗螃蟹放在顧舒棠面前,又替她剝起了蝦。
顧舒棠面對一桌子自己愛吃的菜覺得食不下咽,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尚安和所說的未來。
紀邵文看出顧舒棠的心不在焉,他沒把事情戳破,而是當成沒看見那樣,跟顧舒棠吃完這一頓飯。
晚飯過後,紀邵文以吃多消消食的理由,邀請顧舒棠一起出去散散步,顧舒棠看見紀邵文眼裡的不容置逾,跟著他一起出去。
只是等顧舒棠越走越久的時候,她發現這一路很眼熟,分明就是上山的路,顧舒棠本能地想起那天在山頂的事情,她不安地提出走累了,想要回去。
紀邵文則是用著包容的眼神看向顧舒棠,半強迫把顧舒棠抱起來,抱上了山頂。
一路上顧舒棠心驚膽戰的,害怕紀邵文體力不支把她摔下去,也害怕忽然出來一個人,他們這種姿勢,有理也說不清,肯定會被人當成在談戀愛的一對。
顧舒棠剛被紀邵文放下來,她就看見了一大片妖豔的芍藥花,上面閃爍著五彩的光華,顧舒棠剛一進去,就感覺渾身舒適無比,感覺力量都進入到她體內。
紀邵文這個時候拿出早已準備的戒指,放在顧舒棠面前,牽著她的手想要把戒指戴進去。
“做我的伴侶吧,顧舒棠。”
顧舒棠的手猛地往後躲,紀邵文握著戒指的手停在半空,氣氛忽而尷尬起來,顧舒棠張了張口,“抱歉,紀哥,我只是把你當成親近的長輩,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紀邵文原本勢在必得的信心在這一刻被顧舒棠這句話輕飄飄擊敗,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不可置信:“顧舒棠,你再說一次,嗯?”
紀邵文咬了咬牙:“把我當成親近的長輩?”
“長輩會牽著你的手?”
“對不起。”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