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室內,顧舒棠斂下故作虛弱的神色,坐在校醫室的床上,無聊地把玩手上的一串珠子。
池月不放心她,非要她在校醫室多待會兒,觀察觀察情況,又擔心她會餓著,一個人到食堂買飯。
她前後的兩幅不同狀態都被校醫室窗外,隱在旁邊柱子下的文和豫收入眼底,他今日過來是向池月低頭求和的。
大老遠就瞧見池月跟她室友互相攙扶著往校醫室的方向跑,文和豫擔心是池月出了什麼事兒,緊趕慢趕跟在後面。
發現是顧舒棠不舒服,而不是池月,文和豫放鬆下來,本想跟在池月後面,兩人聊一聊,沒想到看見了室內的顧舒棠變臉的一瞬。
文和豫頓時覺得池月一直照顧的這個室友不安分,不是真心對待池月的,他對顧舒棠感到厭惡。
這種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不適合做池月的朋友,早晚會背刺單純的池月。
文和豫的手動了動,想到這個女人不僅哄得池月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就連他那對女人避之不及的弟弟都撩到手,還搞起了可笑的網戀,他的眉頭皺起。
往池月離開的那個方向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深深看了一眼校醫室掩上的門,往反方向離開。
他不能再犯同一個錯誤第二回,起碼要找到證據拿到池月面前,讓她認清她的眼光就是不行,專愛找些對她有所圖謀的人玩在一起。
池月跟他因為一個小白臉鬧彆扭,他們還沒和好,要是他再在池月面前沒有拿出證據就勸她遠離顧舒棠,文和豫覺得他八成會被池月直接打出去。
顧舒棠不知外面站了一個人,她此刻正在跟文和邵聊天,聽著他事無鉅細地跟她報告今天發生過的事情,顧舒棠被他小心翼翼的態度弄得樂個不停,實在想象不出他會促使男主黑化的幕後推手。
文和邵跟女朋友聊了沒多久,就被匆匆趕回來的他哥逮住,強硬把他從溫暖舒適的家裡帶到冰冷無趣的公司,還把他的手機給沒收,要他從現在開始上班,不能再做一個無所事事的鹹魚。
文和邵想到自己未來是要跟親親女朋友結婚的,他總要擔起養家的責任,也確實不能再過回之前渾渾噩噩、只想著玩樂的日子,就沒有反抗,乖乖跟文和豫回了公司。
到公司工作的文和邵沒有太多空閒時光,他哥使喚他是真的不客氣,恨不得把他當成驢使,就連跟女朋友微信聊天都是硬擠出來的。
顧舒棠看了一眼昨天凌晨發過來的資訊,還是上面帶著的轉賬,挑了挑眉,剛發了一個表情,語音通話就打了過來。
顧舒棠看著手機好一會兒沒動彈,見對面的人沒有放棄的意思,她在通話即將自動關閉之前,輕笑一聲按下接通鍵。
剛熬夜完成一個工作的文和邵,見到顧舒棠回的訊息,腦子一熱就打了語音過去,這還是他們交往的第一次語音通話。
手機上的鈴聲越響越久,對面的人顯然沒有想要接聽的意思,文和邵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用力。
勸告自己不要著急,他跟女朋友剛交往沒多久,還是隔著網線的網戀,她不願意也在常理之中。
下一秒他手機傳來一道軟糯的女聲,“是遙嗎?”
他喉結微動,啞著聲音:“是我,棠棠。”
顧舒棠倒沒發覺文和邵喊的是她名字裡的“棠”,以為是網名的“糖”,她問完之後,安靜下來,顯然是沒有什麼話題能挑起。
文和邵聽著安靜到有些生疏的通話,就連兩人呼吸聲清晰可聞,絞盡腦汁說些趣事,盡力讓兩人的氛圍好些。
顧舒棠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聽著文和邵的說話聲,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他的話。
文和邵聽見手機傳來的女聲,哪怕她說話的時候很少,都是他在說,